看!”
“……”皇帝默,他到底是该为自己用人妥当,不到三月就让京中又恢复了原先的繁华热闹,让这个胖小子松散半月就看到好几场卖艺耍猴的杂耍而欣慰呢?还是该为这可恶的臭小子居然敢拿堂堂帝君比作那杂耍的艺人——更也许只是艺人戏耍的小猴子——而恼羞成怒地将这臭小子捉起来按三餐加宵夜另加两顿饭间点心的打屁股呢?
虽说选择后者的话,打完小混蛋还能顺便将小混蛋他爹以教子不严的罪过一并拿起来酱酱又酿酿,只一来可恨彼此孝期未过——居然还有两年!皇帝一想到这个就郁闷——二来更郁闷的是,怎么偏偏在机会到来前一刻,就让他发现了那人竟不只是一般的文弱书生,而是允文允武一只手都不用就能让他没辙儿的强悍对手呢?
皇帝原先在北疆时,因军中寂寞,免不了也有和普通将士一般,选个合心意的袍泽解衣分食相濡以沫的时候,也确实没少对看上的人用强势压制,也有仗着自己的身份占尽便宜的,但他靠身份占便宜的可都是在对方食髓知味之后,为了占尽“上”风方才拿自己的身份出来说事罢了,一开始“强”的时候可依足了军中不成文的规矩,没靠身份、只全凭武力——好吧,就算被“强”的肯定也有那些因为他的身份,反抗时多少有点子顾忌的因素在,可这床上战争能顾忌,正经战场上谁谁谁有几斤几两,作为主帅又不时亲身上阵的前燕王现皇帝陛下,那心里可是一清二楚。
因此皇帝很是相信,他之前驯服的那些,都是靠他自己的能力,而不是身份。
对那些不过一时兴起纾解一二的,皇帝尚且不愿以权势压之,尚愿按规矩费力谋算,对王子胜这么个真看进心里的玉美人,他最初自然也是如此打算。
可现在,却蓦然发现……
美人依然如玉,也不曾远隔云端,可就这么近在眼前伸手可得的一点子距离,他愣是手脚齐上都没能碰着人家一小片衣角啊!
人那怀里还抱着个胖娃娃呢!
——而且还是个敢把他堂堂天子的全力出击当成猴戏看了的可恶胖娃娃!
皇帝真心想将一屋子破罐子都摔干净了、尽情的恼羞成怒去,可又真心不愿意那么做。
——爷是谁?
——爷可是屹立北疆十五年,期间不只守住了疆域寸土未失,还打得周遭那些不长眼的节节败退,好生儿将边城又往西、北两个方向推进了三座不说,就是如今爷丹陛称朕,困居京城,也照样一年多了都不敢动一下,乖乖儿在老窝里头蔫儿着的,前燕王,现皇帝陛下!
——朕堂堂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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