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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子胜听得好生不自在,那臭小七儿还未入夜就孩子顾着宫里灯宴,哪有空暇与你回信?好在仁哥儿虽被迷得昏头转向,一家子团圆赏月时也没忘了某个小混蛋,总还更惦记他爹,看王子胜一口将杯中清泉饮尽,便也没说其他,赶紧儿执壶为他满上,得了王子胜展颜在他额上一记轻拍:“乖!”
》仁哥儿得爹爹一拍一赞,精神振作几分,看他爹身前小案上头的素点粥羹几乎都没怎么动,又殷勤劝他吃了两小块做成圆月模样的糙米饼,又帮他添了半碗糙米熬出来的浓浓米油,王子胜没再说话,不过儿子孝心,他倒也没拿障眼法混过去,少不得一一吃下,也亏得今夜月华最足,他又已然筑基,得此月华滋养,还不至于回头再话功夫排浊气,不过一呼一吸间,也就缓缓排出了。
》仁哥儿只当他用得香,小胖脸儿上满是笑,因看他半碗米油慢悠悠抿着,倒像还能抿上许久,便拿起只装了泉水的酒壶,给王子腾并史氏张氏鸾姐儿等人都添了水,又就着鸾姐儿的手喝了一小盏,再就着史氏的筷子吃了两块儿甜津津的奶油松瓤月饼,又转去王子腾那儿,伯侄两个以水当酒碰了杯儿,如此一番,想着那点子米油抿得再慢也该吃完才是,遂又回到王子胜身边,却不料他不过是一会子没看着,他爹就又似方才对着杯中水一般,又对着碗里粥凝视着,偏等他上前,又实在看不出那碗底泛起浅浅涟漪的粥汤,到底有什么值得那般用心看的?
》仁哥儿歪了歪小脑袋,倒也没寻根究底,只是胖爪子在王子胜抓着的碗沿上一探,两道小眉毛立刻绞了起来,疑惑时也带着些微笑意的胖脸儿一下子板得严正:“爹爹,米汤都凉了!”
》不久前,泰安姐儿才因为奶娘贪凉,吃了点子冰过的果子,她大人不觉得什么,喝了她奶的泰安姐儿却很是腹泻了几回,仁哥儿为此连家庙这儿都空了一日没来,只跟着王子腾夫妻忙前忙后的,不说帮上多少忙,这太医的话却听了满耳朵——别看入了八月就算秋,还有个名词叫秋老虎呢!大人贪凉都可能腹泻,何况一幼小姐儿?亏得是底子好,方算有惊无险度过了……
》仁哥儿记住了小儿脆弱、小姐儿们最是脆弱不过的,更记住了,别看今夜不怎么凉,这喝冷粥也是不好的——会腹泻呢!
》与仁哥儿来说,最重要的莫过于爹爹,其次方是娘亲媳妇儿,他方才入席前,对娘亲伯娘姐妹们,尚且一再吩咐了那生鲜瓜果且莫多吃、喜欢大可多吃点水果羹,又如何看得爹爹这般儿不小心?
》仁哥儿板着脸,嗯,其实奶膘儿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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