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也住了口和他说起其他的来,第一要紧的自然是二月里头的县试,因仁哥儿年幼,且不需考得经古、只需默经,因此林海也不予他细说那八股文章,只挑着打听来金陵县学官偏好的经句使仁哥儿背来,又命他依时下景物随意做一小诗,听得那诗中灵气虽有不足,却难得典故用得恰当,平仄韵脚也严谨,便点了点头,只是仁哥儿再递上来的茶水,却总不肯喝,脸上神色也总有几分不自在。
仁哥儿只得越发卖力讨好,原放在看美人寻机会吃豆腐的心思都收了回来,但直到车架进了林府,林海眉眼间那点不自在,总不褪去,就是脸上那点红晕,也只浓不淡,眼神虽不曾刻意避开王子胜,却也再不曾主动和他说话,惟下车时招呼一声,又进了花厅丫头奉茶时又让了一句,其他时候由着王子胜对着茶盏发呆,竟是半句话也无,且不过坐了一会子,就托言他们车马劳顿,让了管事带他们洗漱去,并不陪同。
唉!仁哥儿好生儿头疼。
他倒也不惧林海会站着地主之便拿他爹怎么样,也不怕林海因此不肯倾囊相授,林海不像那样人。只是小孩儿心性,不愿惹了正是稀罕的美人儿不快;又总还记得孝顺一二,也不愿他爹爹为了迁就他反而不自在。
却不想,林海那不自在、那浑不似早早儿迎在城外等着的匆匆离去,全只是因为……
再是翩翩君子,也只是普通人,这人有三急,林海先是在茶楼上等得浑然忘我,又在车上连喝了几杯茶,这个,可如何能自在、如何能不急?
摊手,要不怎么说自寻烦恼的反而是聪明人多呢?因为他们总是想得多
76第75章
先帝许多庶子,幼年丧母甚至生而丧母的皆不在少数;独当今能养在嫡母身边;占了半个嫡子的名分,当今生母自然不可谓不聪明;而当今能在有继后嫡子、并庶子长兄的情况下,独得皇位,且还将天下治理得很看得过去;这脑子自然也不用说。
因此;皇帝也容易想得多。
偏暗卫与他回报时;又好形容;林海如何一大早接了信儿就又是让家里人折腾布置客院、又是巴巴儿大冷天宁可在小茶楼里头冻得直跺脚都要在城门外驿道边翘首以待天涯望断的,且和王子胜一起在密闭的、暗卫完全看不到里头丝毫的马车里足足待了半个时辰,期间时有笑语;下车时林海脸色微红如染薄脂。王子胜又是如何形容温和惬意!
如此种种,皇帝又如何不多想?
哦,当然,皇帝自觉是和王子胜有了默契,他之于他,与他之于他,都是与别个不同的。可这在不同,皇帝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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