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袍倒也相衬。
两人漱过口,略用了点子燕窝粥,皇帝就说要出去走走,王子胜无可无不可,就是看出皇帝一路直往一心斋去,也察觉出暗处皇帝的人在帮他指路,王子胜也浑不在意。
这宅邸门面比不得京中伯府,内里却算不得小,一心斋与正院也算不得近,但也算不上远,皇帝走得又不慢,不多时就到了——他不觉得自己心急走得快,倒觉得林海偏在主人家不在的时候挑了这么一处离正院不过几步路的地儿住,委实居心叵测!
又见得王子胜虽信步悠然,与他并不拘礼,一路行来时而并肩时而在前时而在后,他虽也喜欢无论知他身份前或知他身份后,王子胜对他始终如一,然偏就那么巧,才看到一心斋的牌匾,王子胜就走到他前头了!
皇帝也不敢怨王子胜面上浑不在意、却原来这般心急,反要有些欣喜任是外人何等手段,这人总还肯在他跟前耐心装一装的,此时破绽也不过是因为在自己跟前儿再装也还是容易放松罢了;可对于让王子胜居然要靠“装”才能耐得住昨夜不动声色照顾他、今儿又一见此处牌匾就险些儿装不住的“狐媚子”,皇帝可就越发厌烦了。
他都打定主意了,子胜还中意他时不好动,可若哪天子胜不那么上心了……
哼哼!天下文武都只有正与朕效忠的、等着争着抢着要和朕效忠的,一个探花儿值得什么?当朕处置不得了么?
——王子胜对着皇帝时是不是放松到难以掩饰内心,实在不好说,但皇帝却显然是已经习惯了不在王子胜跟前儿掩饰的,因此他心里主意一定,脸上也立马阴云密布起来。
此时那朱红院门正好吱呀一声开了,走出个小胖墩子来,正正好儿当面撞上皇帝只差没打雷下雨的脸,却是仁哥儿。
仁哥儿见惯皇帝各种黑脸醋坛子,倒也不惧,因皇帝落后王子胜小两步,他便也只做看不清后头人的脸色,只笑嘻嘻对着他那看着心情尚可的爹爹行了一礼:“请爹爹安。”等王子胜点头之后才又转向皇帝:“穆伯伯也安。”
皇帝见得他从里头出来就想起当日暗卫报告上写的,这林海乃是以为仁哥儿讲书为由方才得以在王家常来常往、从而勾引了他家子胜,再看他这么敷衍顺便不恭敬的模样,心里一股火就腾地旺了十二分!
他这两年自觉和王子胜有了默契,在儿女——嗯,仅限于穆小七和仁哥儿这两个——教养上头,也很不分彼此,王子胜偶尔闲来愿意指点穆小七几句,虽一半儿是时下圣贤书不取的歪理,另一半儿也只是山川地理天文星象之类似乎于为君之道毫无用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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