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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劝你说这小子要科考还早得很,偏你不信!”白白耽误了好些日子在金陵,若朕不来寻你,还不定和那什么破木头牵扯出什么呢!“就算过几日的府试过了又如何?院试可不见得那般好糊弄,就是不做文章,只要一首诗词,这小子都要露馅儿!”
说到这个,皇帝也很纠结,这于原籍考童子试是历经数朝的规矩,大庆也不曾有所改动。这仁哥儿若是过了府试,子胜少不得要陪他在这儿等着院试,如此说不得又是半年,可自己如何能在金陵一待半年?但若是过不了,就仁哥儿这熊孩子,说不定下次来金陵还是缠着要子胜陪——那样花的时间只有多、没有少!
要插手区区一个金陵童子试自然不难,可一想到自己要帮着这熊孩子将子胜又耽搁在金陵半年,皇帝就很郁闷极了。
连林海越发自卑(雾)伤痛(大雾)的目光都无法完全冲走的郁闷。
皇帝在臣下、在情敌面前都是架子十足的,只是在王子胜身边就太容易放松,此时那微微含笑看过来的眼睛又比陈年的桃花酿更醉人,皇帝就不禁将眼底努力掩饰的哀怨故意露出来三五分,王子胜对他原就又心软了,看得也是心疼,林海见了,却是真的快站不稳了,扶在门框上的手也因为哆嗦得厉害,将门碰撞出些声音。
林海心下咯噔一声,这下子悄悄儿走肯定不成,可看子胜和仁哥对皇帝的态度,也实在吃不准他们是否知道皇帝的身份——这礼可要怎么行?要不要下跪、或者只当寻常客人作揖?
林海拿眼看看皇帝,又看看王子胜,可惜,皇帝和王子胜却都连看都没往那边看一眼,更不会给他一星半点儿的暗示。
亏得还有个仁哥儿。
皇帝不知何时已经将拍在仁哥儿后脑勺上的手放开,改去接住王子胜递过来的茶盏,仁哥儿暗地呲了呲牙——什么叫“说累了吧?喝口水润润”?明明一直在背书、背得嗓子都干了的是我好不好!果然有了后娘什么的太讨厌了——但那后娘身份贵重,仁哥儿也不敢真当着林海的面与他呲牙,恐将这吓着了的美人儿再给吓坏了,便转头只作不见,几步跑过去揽住林海的手臂,亲亲热热问他:
“姑父可用了早膳?可是给仁哥儿吵着了?”
林海勉强定了定神,笑着握住仁哥儿的手,不及说什么,就听他笑嘻嘻地又给他介绍:“那位是穆伯伯,我爹爹的好友,京城人士,据说还是史家舅舅们的顶头上司——姑父只喊他穆大人就好。”
林海心下苦笑,这位哪里只是史家兄弟的顶头上司?乃是天下人的顶头上司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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