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父又在催了,只得又给他爹行了一礼:“爹爹等儿的好消息吧!”
王子胜窝在窗边的软榻上;缓缓呼出一口浊气;看在薛大眼里却和打了个呵欠似的,再听得他漫不经心一句“去吧,今儿只考默经,不需作诗,不消担心”,心下却是一凛,又想想家中快要临盆的妻子,眼底原有的三分戏谑忙换做十分恰到好处的亲密恭敬:“舅爷只管端坐,我保证好生儿将内侄儿送过去、再全须全尾地带回来!”
说着,还恭敬得有些夸张地作了一个深揖,头几乎触着地面,比起仁哥儿刚才那个不过上身与地面平行的恭谨多了,好在时人重舅亲,他口称舅亲再这般施为,倒也算不上很稀奇,再没谁想到当日城外看到王子胜与皇帝送别的实不只一个林海。
仁哥儿也没多想,只是摸摸胖下巴,干脆利落屈膝下去,给薛大回了一礼,算是给他爹大咧咧避都不避地受了人一下深揖圆场儿,又转向他爹再道一声别,便不等薛大再说什么,直接拉着他的手,一路蹦跳着出门去。
看着倒不像是去考场,却像是去参加庙会似的。
皇帝昨儿一大早亲自去视察了海船军备,又随船出海大半天,也杀着什么倭寇,却也见识了一番渔民商船遇险时如何自助如何求救、江浙海军又是如何出击的演练,回来又和骥王说了半天话儿,少不得各种劳神;及夜了又和王子胜大战数回,虽说酣畅淋漓的好睡眠,可天还不亮枕边人就惦记着去宠儿子什么的,总让皇帝有些儿不是滋味。
此时在王子胜留下的水镜里头见着仁哥儿蹦蹦跳跳的欢脱样儿,不禁冷哼一声,等过了这只得在原籍考的童子试,等到了京中参加乡试会试殿试的时候,看朕考不考作诗?
再一转头,看到王子胜,就算看不真切他凝神关注得连仁哥儿出去都不过略抬起眼睑扫一眼的杯盏里头有什么风光,但看看自己杯子里头的景象,皇帝却又忍不住傻笑起来。
之前暗卫回报,总说林海教导仁哥儿时,王子胜虽甚少开口,却是宁可捧着茶盏发呆都要陪着,皇帝便是不很将林海看做对手,总还是记在心上,却不想真相却是这样儿的。
陪林海什么的只是顺便,他一直在看他呢!
皇帝于臣下面前威严日重,越发的喜怒不形于色,幸得他宫里头有个穆小七,外头又有王子胜仁哥儿等,能引得他笑则笑怒则怒,面瘫症状总算没有加重。此时一笑之下剑眉飞起,虽是带出几分煞气,但大猫眼笑成了弯月牙,又有几分不好形容却也忽略不去的可爱,尤其里头丁丁点点显然是得意至极才出现的亮光,看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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