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也不介意林海这般自来熟——王家老宅原先可没半个正经主人,林海也不知道有没有往京里头去信打招呼,居然说来就来了!
更不介意他拖家带口的,又是妻女又是仆役的三大车,就是有点烦他来得不早不晚的,偏打扰了他和子胜亲热,但因着身份不同,自觉是主人家,又好歹看在这人还是继子半师的份儿上,不过是勾着子胜将这吃到一半的一嘴儿细嚼慢咽完了,自己运起真元缓解一下,便爽快起身。
唉,这寻常人家待客总不比做皇帝时,想见就见想宣就宣,不想见时就是宣来了也大可以晾着——现在啊,就是不速之客,也不是个个都能不理不睬的。
阿穆觉得自己实在是个好继父,虽然在仁哥儿眼中,他只是个堪堪徘徊在世俗平均线上下的后娘。
一心做个好继父的阿穆兴致高昂地招待继子他师傅去了。
——话说今年虽本无春闱,但新君登基,无意外总要开恩科的。臭小七将日子定在四月中,算来也不过又几天的事儿,也不知道胖墩儿准备的如何了?有没有偷偷儿去走那位“喝口水也要想着他”的“当今”的门路来?
所以说,阿穆和臭小七还真真儿是父子至亲,臭小七对阿穆爬到后爹碗里各种幸灾乐祸,阿穆对于臭小
99第98章
这看戏的不嫌热闹,看花的却实在没想着会遇上主人家——尤其是上次见面还半主半客、且好歹冷冷淡淡不大理人;这次却正正经经充起主人家、且很有兴致地与他讨论小辈学业的……
林海看着自称王家阿穆的男人;真心不知道该怎么称呼——论公,自然该是太上皇;可揭穿了王家阿穆的太上皇身份;能有怎样的结果,林海真心不敢想。
阿穆却不管林海何等不自在,倒拿出十二分主人家的做派。且因他当日为了嫌平契实不像一家子不肯要、又心疼让王子胜入契委屈了;且自忖他堂堂天子、昂藏男儿;便是入赘了也不是那等子会赖着妻族吃软饭的,便爽快自己提出要入契王家。当然,此前因张氏实在能干;阿穆也没有和个女人抢管家权的兴致,且京中人口纷杂,他若作为阿穆出来待客,出不了三天就该掀起比当年大地动时更大的风波,也便乐得清闲。但此时这宅子里就他和王子胜两个正经主人,王子胜又是个懒得应酬的,阿穆也不愿意他家子胜与林海应酬,少不得自己出来了。
让茶待客,引导话题,这做普通人家待客的滋味虽不如当燕王皇帝时的肆意自在,却也新奇得很,阿穆像一只发现了稀奇大凤蝶的猫儿,眯着猫眼玩得不亦乐乎,王子胜看着大猫眉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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