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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穆觉得自己简直太大方心宽了,却不知道薛大老爷因着他传闻中的那些小心眼子——包括诸如林海因为嫁到仁哥儿课业在几年前和王子胜略有多些儿接触,导致哪怕是至今阿穆自己都对他和颜悦色赏心悦目了,还是从来不将他的座次和王子胜的安排到一块儿,只差没三步之内就亮警报了之类亲眼目睹的小事情——而吓得都要奔回祠堂里跟祖先忏悔他不该没和薛蟠说明白,哪怕是不敬长辈不知礼仪地将唯一的茶盅往自己跟前儿搁,都比这样明晃晃的栽赃好啊!
别看薛大狠起来能亲自操刀将薛蟠的白馒头整治成捏不起来的红烧蹄子,但他对这个唯一的嫡子也是唯一的儿子那深深的爱,也不比白馒头到红烧蹄子这样从素到荤的绝对跨物种超分子排列方式的操刀难度浅淡多少,若不是想到自家屋里头还有个勉强算得上半个长公主的老婆就是这傻小子的亲爹,他当场下跪请罪的心都有了。
好在他勉强稳得住,才又看到阿穆对小猪娃的新一轮纵容。
虽然还是对小猪娃的智商很捉急,薛大好歹放下几分心思。
眼看对小猪娃诗书科举的希望是都给吃到肚子里甚至都回馈给大地滋润过几轮稻禾春秋了,薛大老爷却还没舍得儿子和自己一般,混个看似风光其实单看“士农工商”这句始终不曾彻底废除过的老话就知道地位如何的皇商——再说薛蟠这和他亲娘如出一辙的性子,经商什么的,不被偏得裤子当掉都傻兮兮给人数银钱就不错了——少不得就要多琢磨一些别的出路,原先曾有心给薛蟠请武师傅,却被薛王氏难得聪明周到一回地搜罗了好些金陵内外甚至满大庆数得上的人家那些倒霉的因着练武出了事儿的后辈七八九十事给哭回去了,现在却是阿穆亲自教导,不说教得多用心学的有多努力,也不去想正经儿学习骑射武功的才占了薛蟠在阿穆这儿的课业时间之几分,只要占了这个名头,不求一定武举晋身,但日后妥妥的一个薛家家主,便是最不得已给底下几房架空了,人也不敢狠欺他吧?若自己能熬到孙辈教导出来……
不得不说,真真儿是天下父母心,薛大老爷给薛大爷琢磨筹划的,真心不可谓不长久,只可惜他原先的命却委实短了,不然就算王子胜不与阿穆相遇,想来薛蟠兄妹也不至于落得那般下场。
有妈的孩子像块宝,有亲爹的孩子头上才有遮挡啊!
不然别说下雨打雷,就是树上掉下片叶子来,都要担心会不会倒霉砸到头呢!
作者有话要说:怎么办,从十九到胜者,肿么莫一写到薛蟠这个从原著到莫笔下都只是配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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