贾母虽在次后不久就将这个丫头发嫁,但那也不过是因为那丫头已经十九岁余,在民间早该嫁人了,才放了奴籍给了嫁妆让她父母好好挑户人家去罢了,并不是将此事放在心上——当时贾母是歪在榻上听个正着了,听完还称赞她孙子聪慧能言,并不以为意。
可恨实在不巧,贾母虽近几年有孙万事足,并不耐烦儿子们一早一晚的来叨扰,早发话初一十五略过来坐坐即可,其他时候她有事自然会让人去寻他们,没事也不必特意来她这个老太婆跟前转悠——这话贾赦这个愚孝纨绔儿倒认真听了,除开初一十五轻易不往贾母院去,可贾政这个纯孝道学子却不肯当真,便是母亲有命他不好打扰,也必要一早一晚在贾母院子外头磕个头,若贾母有传就近,无传也要磕个头略问问嬷嬷丫头们贾母的起居饮食方罢——而宝玉换了衣衫过来与大丫鬟说什么酸话时,却正好是贾政迈进贾母房门的时候。
恰恰好贾母让人传贾政进来说说话的时候,宝玉跑去换衣服了没防备。
恰恰好贾政脚步不紧不慢、不早不晚,宝玉才往大丫鬟身上猴去,嘴里半知不解地拿不知道哪儿看来的酸话哄人时,就给听了个正着。
贾政虽是个道学君子,却也年轻过,贾母听着宝玉这话或者没有多想,也未必知其出处,但贾政这个做父亲的,就是有长子好学聪慧前程可望、对幼子的要求便少了几分严厉,又如何愿意他小小孩童就知道云轻柳弱、朱唇浅破桃花萼的滋味?
因此当其时,虽碍着母亲跟前不好发作其满心疼爱的孙儿,但那烛光掩映下,一张端方白皙的脸瞬间额角抽眼角抽嘴角抽各种扭曲,肤色也由白转红继而青紫乌黑各色出场,玄光水镜那边阿穆看得趴在王子胜身上笑得直打滚,真是直率的表达,难怪君子得只能在家里头养清客呢!就这么端不住的模样,家里头的规矩又那等创新,自己的能力又堪比仲永,怪道在官场上头熬不住。
不过那胡须抖动得可真有韵律,一般人学不来滴,果然不愧是贾代善到死都一口咬定是有才学有规矩只是考运不济的好儿子啊……
阿穆洋洋得意笑一回,看着可怜的宝玉给他爹背着他祖母,又是罚抄书又是捶屁股的,还三申五令不许他再往丫头脸上唇上吃胭脂去,又有几分可怜这好歹给了子胜点破他烦忧机会的小谪仙。
说来这贾家凤凰蛋,比起小猪娃和他的关系虽还略逊一筹,但论来也差不多,都是子胜家里头嫁出去的堂妹生下的娃子,奈何投胎是个技术活,别看贾王氏薛王氏都是王氏女儿,族谱上头一般记了嫡女,但薛王氏天真是天真了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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