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让他的理智基本都归了位,看起来他的美人至少没有一时冲动把他的脑袋打回十三岁,就这一点来说还真是让他感动极了。
现在是放风时间,操场上有几个白人见他走出来,纷纷嬉笑着和他打招呼,他也随意地挥了挥手回应,环视了四周一圈,发现他的美人不在操场上,于是更加一点想要参与他们对话的兴趣都提不起来了。
现在他只想回他的双人间再睡上一觉,噢,当然,是睡他迷人的室友还是睡床铺就不一定了。
T…bag乐滋滋地想着,哼着不成调的歌走上了二层楼,在进门前就扯着嗓子阴阳怪气地说道:“噢,美人儿,就算巴格韦尔乘人之危,你给T…bag扎的那一针也不赖,所以我们现在扯平了——”
他走进了门,但出乎他的意料,迈克尔不在房间之中,T…bag咂了一下舌,他确定迈克尔没有在操场上,而他的美人也不是那样有活力到处乱跑的人——在考虑越狱计划的时候除外。
T…bag正在思索着,忽然有一个似乎与整个房间十分不协调的东西进入了他的视线,T…bag眨了眨他茶色的眼睛,确定自己没有看错。
——那是一只天蓝色的纸鹤,舒展着它可爱短小的翅膀,乖巧地坐在T…bag的床头。
T…bag觉得他能够在脑海中拼出纸鹤的每一个字母,但组合在一起就令他有些反应不过来,他走进了一些。
T…bag轻手轻脚地坐在了床边,像是怕将它惊飞一般,他情不自禁地吞咽了一下,然后用一种几乎是虔诚地、战战兢兢地——如果是过去的自己一定会笑掉大牙——的态度,将它捧在了手心之中。
有着尖嘴和小翅膀的,能够吃掉噩梦的小东西。
他从十六岁开始可就没有收过除了刑期和子弹之外的礼物了——T…bag不承认他几乎要为了它丢脸地红了眼睛。
如果说在这之前巴格韦尔都仍然处在犹豫的边缘,那么从这一刻开始他的心就彻彻底底地被关进了名为“迈克尔·斯科菲尔德”的监狱之中,判决结果仍旧是无期徒刑,但犯人巴格韦尔对法官大人举起双手,表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