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那敢情倒是极好。”弯着眉作着一副慈眉善目,长须飘飘的老狐狸的模样,应承的又快又自然,脸皮子向来厚得比长安城外的城墙还要厚上几分,是个徒有着一副仙风道骨的模样,内里实在老奸巨猾的很的小老儿。穆子俞道,“便就当作是你的拜师礼了。”
朝廷之上虽有严令禁止收受门生结党营私之事,只是,才官场之中却始终屡禁不止,因而,到最后,圣上也不得不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关注起朝政之上的结党之事了,只要不是特别明显的结交党派,圣上大多也都一并不作处理了,有左。派和右。派的存在已经够皇上心烦了,其余的门生结党营私的小事也就不被放于圣上的眼底了。
穆子俞觉得林子清倒也是个极为和他心意的后辈,这几年,穆子俞在官场上也是混得风生水起,虽然不曾与左。派和右。派之间有过深交,然而,右左逢源,两厢不帮的作为在朝堂之上也算是凭借着自己的一己之力占据了一席之地。
林子清沉声道,“穆老若说是那便就是吧。”
穆子俞顿上片刻,道,“子安,你近日可是了解了一番长安的现状?”
林子清便道,“若是你说的是长安的米价,长安城里最大的一处集市,最热闹的一间青楼……我确实倒是已经全部去过了。”
穆子俞道,“以你这性子,近日里和那些商会的老板总是走得极近,总还是会召来些骂名的,我确实诚然不知你的脑子里现如今在盘算一番怎样的事情,若是可以,士农工商,你作为功名在身的官员总不好和这些人走得这般近乎的。”
这话说得确实在理。穆子俞仔细斟酌了一番,终究还是同林子清说道一番极为语重心长的话来,长叹了口气,是长辈在劝阻着小辈时耳提面命之话。
林子清抬眼缓缓啜了口清茶,道,“我知了。”顿上片刻,方才又继续说道,“穆老你赶来我的府上总不至于只同我说来这般的一番话吧。”
穆子俞也沉吟片刻,道,“下月月初,便是凤昭公主择婿出嫁之日,周太后召我去了前殿,要我与凤昭公主办上一场最隆重的盛大的婚宴,还要用国库的银子在长安城内建上一座驸马府。”穆子俞看上去颇有些头疼的揉了揉自己的鼻梁,说道,“周太后似乎总以为国库的银子是用之不竭的,取之无度,此番,凤昭之事本已经是我朝理亏在先,在如今这档口,举办一场声势浩大的婚宴与戎狄来说面子上却大概是真正有些过不去的。”
林子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