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想回答一下,没想打自己嘴里只发出这样的一个声音。
“吴邪,你怎么样?”是小海的声音。随着一阵急促的脚步,小海也赶了过来,到吴邪身边,他却突然停下,颤声问,“这、这是吴邪吗?”
吴邪不知道自己现在看起来是什么模样,一路上的磕碰和在地上的摩擦,居然伤得让小海都认不出来自己了。
眼前的景象确实把小海吓了一跳,之见地上躺着一个血肉模糊的人,身上的衣服混杂着草色、血色、土色,根本分别不出原来的样子。那人蓬乱的头发上沾满枯枝草叶,脸上有无数大小伤口,特别是额头左侧到眉骨,高高地肿起,完全是青紫色,肿到几乎看不到左眼。而他一侧的肩膀上,胳膊以极不自然的角度向身后别着。
“啊……”地上的人似乎是想说什么,但是只发出了轻微的声音,随着他发声,鲜红的血从鼻孔和嘴角同时留出来。小海实在没法相信,地上躺的,就是那个温润中不失帅气的吴邪。
由于被捆得久了,吴邪全身肌肉麻痹僵硬,被松绑后,依然动弹不得,保持着手脚向后背着弯曲的姿态。不过他现在顾不了那么多了,更严重的问题是,他感觉呼吸越来越困难,明明张大嘴喘气,气似乎就是到不了肺里,憋闷得厉害,而且几乎发不出声音。
闷油瓶半跪着蹲在吴邪身后,不停按摩他僵硬的四肢,让血脉通畅之后,才慢慢地把吴邪身体放平,让他仰躺在地上。
“嘶——”吴邪想说话,但是嘴里又发出这样的声音。
小海赶忙检查了吴邪脖子上的伤口,伤口在正面喉结下方处,口子虽然不大,但是却很深,随着吴邪的呼吸,伤口不断涌出血沫。
“气管被割断了……”小海脸色苍白,脸上渗出了冷汗,连声音颤抖了。
吴邪听得清清楚楚。他听说过,以前处决某些犯人时,押赴刑场时要把死囚气管割断,以防止犯人乱喊口号。怪不得发不出声音!他心里一急,一大口血呛进肺里,猛地咳嗽起来,身体一动,血从口鼻和脖子的伤口迸溅出一片,喷了闷油瓶一身。
闷油瓶始终没有说话,他想轻抚吴邪的身体帮他顺气,但是吴邪胸前衣服和血肉混在一起,居然没有可以下手的地方。他跪坐在吴邪身边,低着头,眼睛挡在头发的阴影里。吴邪看不到他的眼睛,但是发现闷油瓶此时脸色格外苍白,没有一丝血色,下颌绷得很紧,应该是紧咬着牙关。
小海再次检查吴邪脖子上的伤口,他没办法接受这个事实。这位一路上对他照顾有加、温和善良的大哥哥,就这样突然要离开人世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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