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乃是雁翎飞天刀邱自在之子,要给先父报仇。然而举刀在手,这一刀又无论如何都劈不下来。隔了一会,他忽然向谢逊吐了口唾沫,垂泪道:“先父一世英雄,如他老人家在天之灵,见我手刃一个武功全失的盲人,定然恼我不肖……”手中单刀落地,掩面奔入人群。
有此人为范,那些向谢逊寻仇之人便都有样学样,或吐他一口唾沫、或打他一个耳光、或踢他一脚,也算是为亲友报了仇。张无忌虽说读过原著,早知这些事,可此时见谢逊这般受辱亦是全身发颤,显然极为不忍。
跪在他身侧的宋青书便在此时低声言道:“无忌,这心中有愧的滋味远比受辱更难受百倍。你该成全你义父,唯有过了今日,他方能解脱。”
莫声谷闻言,急忙转头望向宋青书,只见宋青书的面上一片平静,无波无澜。莫声谷却知,宋青书方才所说的每一个字俱是肺腑之言,字字刻骨。想到此处,莫声谷的心中不禁更加不是滋味。
俞莲舟与殷梨亭却显然没有莫声谷那般复杂难辨的心思,只低声言道:“既知往昔过犯,便该料知今日之辱。唾面自干罢!”
说不得亦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若非当年明教内乱,谢法王犯下这弥天大错,早该有人出面劝他一劝。咱们既是做兄弟的,人虽不是我杀,便也该算是我杀!一应过错,一起领了罢!”说不得这话爽快利落,明教中人各个点头称是。
又过了一阵,人群中走出一名道士自称点苍派太虚子,虽说两位师兄命丧谢逊之手,可终究佩服谢逊敢作敢当的风范,又道他若寻谢逊报仇,旁人自然也可来寻他报仇。说罢,自行振断长剑,向谢逊行了一礼,飘然而去。
周颠见状不由低声嘀咕:“还是牛鼻子心地好些,那些秃驴连屁都不放一个!”
“周颠!”杨逍听周颠胡言,当即沉下脸来呵斥。“胡说什么?”
周颠本与杨逍不睦,事事爱与他唱反调。如今见他目光扫向俞莲舟等人,却是难得认错,即刻大声辩解:“俞二侠、殷六侠、莫七侠,宋少侠,老周不是说你们!武当派的牛鼻子还是很好的,谢法王没交错你们这些朋友!”
明教中人听周颠开口闭口“牛鼻子”已是一阵无语,俞莲舟等人却只悄悄摇手,显然早知周颠是个浑人,不与他计较口舌。
太虚子这般心胸宽广又能自责,武林群雄各个心中敬佩,当下便再无一人上前与谢逊为难。眼见谢逊终究保住性命,张无忌也顾不得他满身脏污,只抱着他的双腿痛哭失声。谢逊与张无忌相处日久,早知他与幼年时大为不同,谢逊只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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