叫了出来。
然而就在孙翔长矛离叶修胸前不过两寸的时候,叶修却忽然动了——他并没有像之前一样举伞招架,而是另一只手搭住伞柄,也不知道怎么一动,便见一道红弧连续闪了几闪——这下黄少天可忍不住了,“剑影步”三个字脱口而出,随即又道,“他那玩意不是只能当矛棍盾的吗,什么时候又藏了剑进去?!他是想一个人玩遍十八般兵刃吗?!”
他话还没说完,叶修已是在孙翔空隙之间晃过长矛锋刃抢进他面前两步——一柄不知何处而来火红长剑已是指在孙翔喉间:“我这样叫你投降,只怕你也不服。如何、再来过?”
孙翔眼睛都红了,一个后跃拉开距离,长矛一抖又如疾风暴雨冲来。叶修这次却再不藏私,千机伞做矛做剑做镰做棍做盾,直是比之前还要让人目眩几倍。孙翔再如何天才,也从没想过这样打法,竟是被打得喘息不得。
他心中焦急,想难道就这样输了?越是这么想,越是想不出变招,手中只勉力格挡,却像是猛虎困在笼中,如何也冲不出去。
忽然,叶修攻击之中出现一个破绽,他想也没想,只拼尽全力一矛刺出,却看见矛下人形只一化就散了:原来是个影分身术。而真正叶修早已避过锋锐,重重一刀柄打在他腕关三寸之上,孙翔吃痛,再拿不住战矛,只单手勉强挽住拄在地上,心知自己这回真输了。
“却邪是很重的。”叶修却没有像他想的那样嘲笑于他,只道,“若你要拿起它,便要想明白自己要靠它走到什么地方。”
孙翔咬着唇,一言不发,只看叶修转身回到兴欣席上,才慢慢下去了。陶轩压着性子劝勉几句,才道:“看来我们现在是各自胜负,又和未战之前一模一样了。只可惜,我们这边还有肖先生,却不知道兴欣山庄准备派谁上场?难道是蓝雨阁前阁主不成?”
魏琛正要搭话,却看对面肖时钦微微一笑:“依我看,倒是不必费这麻烦了。我代嘉世认输便是。”
陶轩悚然,却见肖时钦施施然站起,走到他面前道:“陶庄主,你可还记得那日你到雷霆院来,与我辨王霸义利之事?”
“——我却以为,先生与我一样,都不耐那等道学家言语。若说‘心怀私利,便不可论王道’,因此鄙汉唐而崇三代,不过是将生民之利与一己之私混为一谈,只做了冠冕堂皇样子、失了为生民立命之意。”陶轩虽感到大势已去,却也侃侃而谈,不愿露出半分颓势,“我只以为,我与先生所想一拍即合,才延请先生到我嘉世为客卿,却不料,先生竟然临阵生变,”他说着,带了几分沙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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