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难道是?”
“不错,便是叶修那个同胞兄弟。”想到当时情形,夜未央脸上也不由得露出了个诡异表情,但还是向下说去,“当时叶秋只道:‘此间事,我三零一番既来了,便自是我等料理,多谢刘侍郎照料至此。’那侍郎知道自己这事算是黄了,面子上寒暄两句,总算带着士兵走了。我们众人刚放下心,便听军师说:‘便最后一程,亦不可放松警惕。’说罢,竟是跌倒在地。”
众人皆一惊,蓝河心念电转,道:“可是酒中有毒?”
夜未央点了点头:“是。不知谁给那侍郎使的计策,虽然用的是一把壶,内中实际是两重心,可叹我们只看对面是个官儿,便失了警惕……”
而青年想一想,道:“——只怕,张先生应是看了出来?”
“虽瞒过了我们,哪里瞒得过军师?”夜未央叹一口气,“只是他为了拖时间,免得当即动起手来,便自己一人挡在了前面。”
众人感叹一晌,茶小夏道:“便算霸图多杏林弟子,能有那解毒法子,但也照样是自损八百……只怕韩大当家极是愤怒罢?”
夜未央叹了口气:“何止。那几日,他头上便跟自带了片乌云似的,走到哪儿阴到哪儿。便算后来张军师醒转过来劝他,也不成。那时节我们镖也送到了,便在京城皇风营里寄居,等着张佳乐林敬言二位客卿过来汇合。三日后,张林二人并着秦牧云、宋奇英都来了。韩大当家只天天在堂上坐着等他们,见他们来了,第一句话便是:‘操家伙跟我走。’”
大家心里都想这难道是要谋杀朝廷命官?又看夜未央一笑,道:“当时我们也吓了一跳,也不敢拦,就远远跟着诸位当家到了侍郎府邸。那侍郎家人出来问话,大当家只从怀中掏出一张工部文书——也不知道他什么时候弄来的,道此宅年久失修,恐坍塌伤人,只得拆了。说着,一拳轰了前廊一根柱子。张佳乐早便知道端倪,跟着吆喝一声‘要命的闪’,竟是将雷火弹漫天花雨一样打了出去。我们也乐了,跟着上去就拆啊,不到一刻,就把偌大个侍郎府夷为平地——那侍郎刚跑出来,就看着自家正堂擦着他脚后跟塌了下来,吓得他尿了裤子。韩大当家正站在院里,看着他,只道了一句:‘这房子忒不结实。’便带着我们转身走了。”
这话说完,屋中众人一时都笑起来,纷纷道:“痛快痛快。”茶小夏更道:“素来便闻霸图会行事爽利,今日闻听,果不其然,便是比痛饮一场还要痛快。”众人又嘲一回那无用京官,最后蓝河问:“这位小兄弟,你既从轮回城上来,眼见诸事,亦是定有可观之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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