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暴跳如雷地跳起来把人压倒,骑在对方身上拿起手边的枕头就是一通狂砸,“笑啊你再笑啊!以后再让你个混蛋碰一下,我名字倒过来写!”雷诺这次半点都没手下留情,不一会儿房间里就飘逸着已经阵亡的可怜枕头里填充的羽毛,而一个枕头显然没有解气,青年伸长了手臂去够床头的另外一个。
在下面被当成坐垫的富三郎并不抵抗,只是敷衍地用小臂挡住脸——那是雷诺用枕头抽下去的重点关照位置,让青年觉得最可气的是,他还不把脸挡全,嘴角弯成那样谁看不出来是在笑啊!
……他居然还笑得出来!不不,该说明明被打还笑,这人真是简直了!
直到第二个枕头光荣就义,青年才喘着粗气停下来,噌地从富三郎身上下来就要下床,却被拉住了手。
这回雷诺毫不犹豫地把人甩开了,附送一声气急败坏的“滚蛋!”
怒吼完就愣住,因为他感觉自己脸上有点湿,往脸上一摸,居然满手是水。
富三郎已经不再笑了,他沉默地直起身把呆立的恋人拉回来,伸出手擦拭对方的眼泪。雷诺老老实实地坐着任他施为,眼睛微微睁大,沉浸在自己带来的震惊里。
他已经记不清上一次这样流泪是什么时候。并不是头一次穿越中为求活命而在敌人的脚下跪泣哀求,也不是后来目睹黄巢攻破长安“纵兵屠杀,流血成川,谓之洗城”的无能为力,只是从那时起,他就领悟到哭泣不能改变任何事,眼泪除了作为示弱的武器以外没有任何用途。
而自从到了尸魂界,获得斩魄刀,作为一名死神,刻意示弱的必要已经没有了,人类与死者都并非他的敌人,他的敌人是一种名为‘虚’的怪物,在这种毫无理智只晓得贪婪吞噬灵魂的敌人面前,万一真遇上不能抗衡的瓦里安级别大虚,有时间哭还不如直接抹脖子去死,化为灵子消散总比成为一堆负面意识结合体的养料强得多。
自从进入bleach世界,哭泣逐渐成为一种陌生的体验,因此当这种‘不知不觉泪流满面’的神奇事件忽然落到自己身上,雷诺一时间居然顾不上继续和富三郎发脾气——在恋人面前像小屁孩一样哭出来的不好意思,让青年被一种‘以前百多年是不是都活狗身上去了’的自我嫌弃占据了大部分思维。
不知过了多久,脸上温柔的触碰将出神的雷诺唤回现实。富三郎的手很热,指腹与个别关节带着长期使用武器带来的薄茧,然后他发现富三郎的另一只手正在他的背上哄孩子似的慢慢轻拍着,虽然是很舒服,不过这也让青年觉得更丢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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