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一子,并未承父业入行。近年来随文七相走货,文七相死后,那个马盘理所当然由其打理,月余来账面有增无减,虽是好事,却终究蹊跷。”
他口角微噙冷笑,已然是讥讽的神色:“霍氏一族蠢蠢欲动良久,可惜一直无把柄可抓。此事虽然无隙可查,只是关联局势,你自然清楚那个马盘是牵制霍家在京中势力所在。再及文七相之死莫名,难保是霍家为独解家而立的后着。”
阿卓眉心微颤,已然反应过来:“您的意思是,您猜测霍家会在试音宴上露面,故而乔装赴会是敲山震虎,名为监视黑瞎子,实为提防万一,警醒他们?”
“你说对了大半,我赌的是秀秀会不会入这个局而非霍家。”解雨臣叹了口气,伸手拈起一旁一枚翠玉簪子看了看水头,轻声续道:“秀秀入局,就意味着九门年轻一辈彻底反骨,解家风雨飘摇以成既定。”
阿卓顿了顿,正欲开口却被叩门声打断。隐隐约约听见是送来适才吩咐下去打水的人,便沉着声音应了一句。
打开门,却冷不防对上黑瞎子似笑非笑的神情。那要人命的笑意淡淡,却不似素日的慵懒,而是含了锐意般冷冷在阿卓脸上淌过。
他径自走过阿卓,手中满盛清水的铜盆往一旁案上重重一搁,已然是微妙的笑意:“花儿爷,您要的水。”
解雨臣原本握着那枚翠玉簪子多少有些尴尬,见他这般神情,便蹙眉向阿卓使了个眼色,靠着桌角坐下,语意凉了下来:“劳动黑爷,真是失礼了。”
黑瞎子闻言只是微笑不语,看着阿卓回身合上门才懒懒道:“能为花儿爷洗一洗脸上脂粉,说来还是抬举我了。”
他不由变色,只是沉默不语,长眉微蹙,只是看着铜镜里两人模糊映像似是出神。
“啊呀,说来那个墓,倒还真是有点儿眉目了呢。”黑瞎子顿了顿,只是站在一旁幽幽道。
解雨臣手指一紧,微转过一点视线注视着他唇边辨不出情绪的弧度。
“脱灭干名为蒙古公主,实为养在蒙哥汗膝下,藏匿征宋时所谋得的图纸以制衡彼时窝阔台系诸人。只不过她这一生诚惶诚恐,终究是不值得。”
他语意圆滑,似是万千意味深长深蕴。解雨臣微微一咬唇,只是垂眸不语。
“脱灭干终身未嫁,死后蒙哥汗命宗室子弟为其殉葬,以成全脱灭干寂寥一生。两人地下相伴终身,即便是陵墓亦共生。”
“所谓共生,就是互相依附,互相保护。”黑瞎子说到此节顿了顿,指尖已经充满暗示意味的抚过桌面上斑斑水渍,闪烁水光蜿蜒,顺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