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为了让他更痛楚?
我们只是拯救彼此,不是么。
“黑爷与我说笑么?”掌心受伤却意外的敏感,他微微皱眉,只是笑得讥诮。“所以归根结底,不过一场虚妄,你我都当了真了不是么?”
是与非,对与错,从来就不存在。在意的只是对本身的承认——他何尝不厌烦,何尝不疲累于人生此时此刻,竟然会关于信任二字彼此折磨。
我是人间惆怅客,此生此世,明知所求之物再不可得,因此分外敏感,分外在意。
黑瞎子缓缓低下头来,他轻轻衔着男子喉结,摩挲间语气甜腻却又别样苦涩:“花儿爷……从来就是虚妄,可虚妄会毁了你我。”
“所以……”解雨臣仰起头冷笑一声:“你我两清。”
“啧,这个自然。”黑瞎子轻巧的往后退一步。“那么把话说尽,便先告辞。”他顿一顿,唇角掠过一丝薄薄笑意:“那么……也不必将今日一切放在心上是么?”
“是。”解雨臣沉默了一会儿,轻轻背过身去。“你我不过互利,仅此而已。至于鹿死谁手……”
“谁也不晓得。”他的指尖轻轻抵上解雨臣的脖颈,指尖触及发丝柔软微蜷,某一个瞬间,他承认自己确实有过三分温柔。
只是,从来就是虚妄。
☆、第柒场 也道君来'下'
人总爱自以为是,把虚妄当做现实再也走不出那片旖旎。
说穿了,能堪破了这层虚妄就是刚极,于现世无言以对。堪不破却也未必软弱,只是再坚硬也如蚌壳之内,终有一处柔软得不堪一击。
夜色逐渐深了起来,黑瞎子独自坐在室内,适才送饭的人来过,室内一点昏黄烛火被风卷起。说来可笑,在解家府中住了许多时日,记忆最深的却从不是那些富丽堂皇的摆饰与郁郁树丛,而是这从未停止过摇曳的烛火,忽闪忽现,如是人心般无从琢磨。若是下手去触,便只会烫伤了皮肉,痛煞心脾。
他漠然饮了口酒,酒水冰凉,入口绵甜却已知后劲颇大。两盏下肚,竟有一柄团扇从窗外裹着凉风直向他面门削来,昏暗室内那女子眼波流转如是活了一般,真是怨女寻仇。
黑瞎子举手挡了挡,手中小巧酒杯便震出一道细细裂纹,酒水微曳,便沾湿他袖间。
“老痒,你是疯了吗?”他慢悠悠地开了口,带着三分酒意的尾音曳的分外长。
门外隐着的素衣男子推门而入,呆板的脸上并无神情的波动,声音却是冰凉的:“黑爷,一杯冷酒下肚,就不怕伤了自己么?”
他没作声,只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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