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的关系愈加剑拔弩张。且不说彼此究竟有多少说不清道不明的心绪,单是两人利益纠葛便足够叫人头大。时间紧迫,解雨臣却也不喜欢在要紧的时候多一处不安定,便有意请了黑瞎子一回,邀了生意上有过来往的做东,便定在新月楼。
说是在新月楼,之于黑瞎子多少有些故地重游的味道。上一次唱了好大一场戏,到底也是理亏一方忍了下来,明面上还是恭维客气,尊了上座,又奉上陈酿,大堂里小二陪着笑上前:“黑爷,这一次的酒可是好酒,也算是请您卖个面子,多担待着些。”
话里头藏着刺,他未必听不出。今天这一场宴说是替花儿爷为黑爷饯行,不过是借故定定各自的心,打起精神应对接下来的生死攸关,他并不打算做什么出格的事。于是只是轻笑,映得面容愈加玩世不恭:“岂敢,在京城我还得先拜拜您们的码头才是。”
黑瞎子在关外呆过不少时候,回了中原也不怎么入京。这句话说得也不算偏颇,小二大概是放下了心,猜度着这一次这位爷爷不闹了,才退到门外。
席上只坐了一位利落打扮的女子,云鬓松挽,似垂未垂,一时也辨不出是否婚配。她见了他,便淡淡一笑,温言道:“是黑爷罢。可算来了,只是正主儿不到,我做东也不敢开席。”
黑瞎子辨出她口音里有几分江南口音,却也想不起她是谁。便轻轻笑了声:“花儿爷是个大忙人,便是日夜抬头不见低头见的也遇不上。”
“瞧黑爷说的,花儿爷这一次可是为了黑爷。”女子抿嘴一笑,复又道:“真是失礼了,黑爷恐怕还不认得我这个小人物罢?想来我比黑爷虚长几岁,不如黑爷便唤我哑姐罢。”
黑瞎子闻言挑了挑眉,循礼唤了句“哑姐”,便低下头去抿了口茶,并无接过话头的意思。
哑姐看着他,笑的很是温和:“黑爷身手好人尽皆知,但地下的事儿,谁又说得准呢?想来花儿爷是怕您吃了亏,早早吩咐了在几个马盘里给您挑件称手的活计。”
他闻言顿了顿,只是笑,不说话。心里那种曾经淡了的犹豫再起,手中一泓杏黄茶水轻轻摇晃,映着他沉默的下颔线条愈加不定。
哑姐许是见黑瞎子心绪多少不安,便止了话头向窗外看去。长窗之下人群来往热闹,不远处白马踏风而来,只曳的马上任墨色斗篷翻飞不止。因是初夏,驰行风亦干冷,男子神色便有些疲累,牵了马到马夫手里边匆匆走进酒楼,哑姐这才认出便是一年前那个少当家解雨臣。
他走的飞快,推门进来时亦未收好脸上疲色,单手解着颈上束绳,一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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