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由不得自己。
他并不后悔,甚至于有些愉悦,只是看着斜倚在窗沿边的男子长腿微舒,熟稔的抬起甫到手的短匕在指尖轻轻一挑,殷红血珠凝成浑圆一点欲坠。
他将血珠抵到唇边,舌尖轻轻掠过血滴,似是露出温柔笑意一般靠近解雨臣,呢喃如呓语般低声问:“花儿爷,你把我的血变凉了。这可怎么好。”
解雨臣抬眸,笑得似乎戏谑:“那不是很好,黑爷便学着怎样用别人的血暖自己。”
“花儿爷便常这样做吧?”轻轻托着他的下颔,他的气息带着清酒的绵甜。“只是花儿爷有没有想过,那些血凉透了的人该怎么办?”
“和我有关系么?”解雨臣眯起眼,他轻柔的笑弧如是轻颤的昆虫触须,并不饱满。
是啊……和你没有关系。
你真是狠,花儿爷。不但对别人狠,对自己也狠。
只有先逼得自己血流不再温热,心不在赤诚才能从容面对众生泯灭。不是么?
他的唇抵上对方的,舌尖将微涩的血液送到对方口中。他们彼此都不曾说话,只是安静的站着继续这个并不深的吻,以戒备而严肃的姿态,没有拥抱,只是托着解雨臣的下颔,静默之至。
也罢,只当是饮酒一梦,毫无关系的两人简单的身体触碰。正如同拿着刀尖刺入皮肤,正如同荆棘划破皮肉,一场静默的厮杀,目的只是为了终点,无上的利益。
厮杀中抛下的不是血肉,不过是人心而已。
五月暮,以通商路之名,解家一行人持京中令牌动身。次日,吴家三爷入京,借拜访故人之名,将城郊盘口重开,制衡日渐复起的霍家。解家为求两全中断了与霍家的生意,顿时架空在吴霍两家之间,只靠马盘货物流通维持门面。
此中关窍,自然要问那一日哑姐入京之故。
解雨臣漠然将这一切简略叙述给黑瞎子,彼时他指中把玩一对玉色核桃,眼神冷寂。
“托黑爷的福,图纸的事大略知道的七七八八,虽说还未应对之法,却也勉强可且行且思,才腾得出手来料理故人。”他半是玩味半是冷淡得续上适才的话头,眼神微转。
“花儿爷人脉广,处处有故人。”黑瞎子闻言轻笑着直起身来,掌心轻轻一捏缰绳,望着城门关卡微微眯起眼来:“出了京城就更是苦热了。”
他眼神微凝,若有所思得看向城外,沈声道:“花儿爷,我们停一日可好?”
解雨臣只是沉默。他唇际扬着一抹凝固的笑痕,藉此压下他心中沉沉的思绪,只是轻轻将手心贴上腰间,那里曾经悬着一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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