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当他踏入以那块岩石为界的地域时,他执着得相信自己所看见的,是日出。东方的鱼肚白下闪烁的红色光芒闪烁着他的眼,他眯起眼,笑意微微松动,无声淌过。
或许,那只是一场渺远的大火,焚尽如花美眷,只余下似水流年。
“你太残忍。”阿宁静静看着黑瞎子因为沉默而线条锐利的侧脸。“他或许会为此而死。”
黑瞎子没有回答。他只是一如既往地笑着,笑纹纨绔,亦是风流。
☆、第拾伍 故草连天'下'
马蹄踏在地面上的声音清晰入骨。解雨臣倚在马背上,半晌才缓缓续了一句:“阿宁是什么打算?”
黑瞎子闻言挑了挑眉,只是若无其事地握了握腕骨,不紧不慢地回答:“那就要看花儿爷打算什么时候用她。”
“用她……”解雨臣慢慢重复了一遍,唇角浮起一层讥诮的笑。他稍稍侧过眼来,一双比往日愈加黑与深的眸子渗出些许清冷的光:“即便我有心靠她,你觉得她会告诉我什么?”
他停顿片刻,只是默默看着地面,再开口时语意难以置信地带了几分嘶哑:“你也是。”
若是不提,他们一路行走,不觉间已是月圆的日子。
入夜,星子寂寥。分明是明月将晓的光景,阿宁独自在一旁吃过东西后便站起身来,冲解雨臣微微一欠身,淡然笑道:“有些话也到了该向您挑明的时候了。若是方便,我们这边说话可好?”
解雨臣闻言抬头,沉吟片刻后抬手命一旁的伙计退下。唇际扬起弧度锋锐的笑:“不必了,你只坐在这里就好。”
阿宁扬了扬唇,坐下却并不看着他。半晌才轻轻道:“花儿爷可数过今天是什么日子了?”
“连路疾行,无心顾及。”解雨臣顿了顿,轻声说。“只是看星子寥落,大约是时近月中。”
阿宁笑得轻柔,半晌才偏过头去看着线条挺拔的侧脸:“不知道花儿爷如何,总之我是非常思念故乡的。”她沉默下来,唇线却是柔和,涣然道:“所以,我不会多叨扰花儿爷的队伍了。”
解雨臣眉心动了动,隐约想起她中所指,语气却是冷淡:“那么,你现在是想交代些什么?”
“我喜欢与花儿爷这样的明白人说话。”阿宁沉默了一会,笑着回答他。“花儿爷是不是一直都在想接下来该怎么走么?其实,您已经离最后一站不远了。”
气息如蜜。解雨臣唇角轻挑,只是漠然注视着自己掌心斑驳的伤痕。耳边女子轻柔却意味坚定地话语缓缓漾入心脾,片刻,他闭上眼道:“阿宁,既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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