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望痛楚染遍周身。
这样的人一生只会遇见一次。你因为他看不清你自己,所以无法与他共度。假如有来世,却也不能。因为你看清了自己,却发觉他又离你很远。
你何曾明白。
他们等待着这一场属于死亡的狂欢。直至光晕微斜,照出人影一重,修长挺拔。
你看见了么?他来扶起你,让你回顾属于你的半壁江山。
跑马的风沙气息,热烈而急迫的呼吸,这一切冲散了大厅内一片死寂。黑瞎子静静望向祭坛,他鲜见得失却表情,只是半晌,抬起手拭去额边汗滴。
他的到来令狂欢停止,令死亡静谧。
谁也说不清是不是他贸然的进入使这神庙的秩序被打破,抑或说脱灭干真当地下有知,怜惜他一片情肠。
阿宁适时地转过身去,她拖着饱受伤痛的身躯走向那一道光。身后是浴血的人和忘身的人在祭台上如梦般的吻,笼罩在壁画的妖娆下,似是神明。
也对……吻过这一次便少一次,这终究是一场会唱残的戏。
她仰起头,望着恍若隔世的天地,终于落泪。
她跃上马,在长长一声嘶鸣中回首顾看那一双人。
秀秀,你相信吗?我看见神灵,他扯开天地无情,终究会给你留一番喘息。只不过我看见大漠萧萧,是灵魂深处的故乡。而他们看见,在血腥之中尚有机会留给他们拥吻。
你会看见什么?
没有干粮,没有水,随从死尽,创痛不歇。我的前路一望既知,但我依然向往它。
我终于能看见大漠落日。
属于我的落日。
风也疾来,她的背影散失在黄沙之间。她追寻的终究得到,执念的,早已相忘江湖。
解雨臣吻上黑瞎子眼前那层柔软的黑纱,他低语:“其实我很羡慕她。”
“你也可去追。”他言简意赅。只握着他手腕缓缓吻下。
他们都知道这不可能。这简直是世界上最令人伤心的玩笑,这一刹那的彼此能容忍,只是转眼即逝。
“我好恨你。”解雨臣闭上眼,他缓缓跪下来。“我知道怎样忘却你。但我不想说。”
黑瞎子抬起头,半晌他依旧低下头含住对方的唇,在辗转中几乎无声耳语:“我知道你会怎么做……但我也不想说。”
几乎是同时,兵戈相接的难堪碰撞出清脆声响,一波波漾开在空气里。他们注视着彼此抬起对准了彼此喉咙的两柄短匕,居然失笑。
杀了彼此简直都是解脱。
他们相拥,在祭台之上。
他们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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