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是给了你一个梦。”
“……然后你等着我看它破碎?”霍秀秀面无表情地反问她,“我的生活已经很寂寞了,你为什么要让我更寂寞?”
“你让我相信‘自由’存在,可它不存在对吗?”霍秀秀迟疑地仰起脸,轻声问。
“自由存在。并且我将要去追寻她。”阿宁回眸,“我会找到她。”
“你凭什么让我相信你?”霍秀秀凄厉地笑。“我没有什么东西可以相信了,我连自己的发小都可以欺骗,我还能相信什么?”
“那么,”阿宁倾身温柔地拥住她微颤的肩头,从她腰间摘下了一枚精巧的香囊。“假如我能找到自由,那它也能再次回到你身边。”
“为什么……?”霍秀秀迟疑地抬起手,“你为什么要证明给我?”
“因为我希望有人和我一样,相信自由。”阿宁甜美地笑,她拢灭了灯火:“嘘——我听见侍女过来了。”
她短暂地在霍秀秀唇上贴了贴,打开窗跃了出去:“秀秀小姐,你的唇好凉。”
“小姐?小姐?怎么不掌灯?夜凉了,您快上床罢。”
她没有梦见任何东西,她已经失去了曾经共同寻找红梅的少时伙伴,失去了一个她人编织的盛美的童年,但她的睡眠黑暗却安宁。
它会回来的。
解雨臣细细端详着霍秀秀的容颜,他展开手,那枚锦囊在日光下显得异样潋滟。
“她找到了自由对吗?”霍秀秀握紧了手中的帕子,低声问。
“……是的。”
残红几点,明朝知在否?问何似,去年看花时候?
☆、番外二 谓我何求
“离愁不语,添做鬓上霜。”
他独自踏水而过,任耳畔轻歌袅袅漫然随风散去——这是第十七年,假若自从他回到湘江那一日算起。
冰凉的手指将一柱晚香轻轻拢入泥土之中,他淡然望着青烟一缕轻上云霄,半晌转身离去。
“别来无恙。”
后颈被微冷的指尖暧昧地擦过,他顿住脚,扬眸的瞬间却堪堪愣住。
“……瞎子?”
“你的嗓子哑了。”一把浸润了懒意与轻笑的声音,他看着面前放着的两只酒杯中酒液一点点少了。不由轻嗽了一声:“你还能喝酒?”
那声音轻笑,半晌才道:“我想了不知多少次你的样子,见了面才觉意识十余年岁月了。”
“……是。”他低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