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不管何时,都在。”
“不如怜取眼前人?”泠儿抹了抹泪,疑惑的看向了颜路。而颜路只是把小舟轻轻停在了岸边,温声道:“过去的已经过去了,如今才是握在手心的不是吗?”
“这……也是。”泠儿虽然止住了哭泣,可是说起话来还是一抽一抽的,眼睛红红的。刚才还是清丽可爱的少女,一下子变成了红着眼的兔子。
“到了,泠儿,别再哭了。”把竹竿放在了小舟上,转身半弯着腰看着泠儿。“喏,给你。”随即一块绣着孤傲红梅的白色绢帕递给了泠儿。
“谢……谢谢……”泠儿颤颤地接过了颜路手中的帕子,胡乱擦了擦,就上了岸。
颜路也拿上了那翠色的油纸伞,缓缓上了岸。不过,原本岸边飘渺的红衣,此时却消失无踪,再不可得见。
“这位是新来的琴师么?”黑色的纱衣轻飘,珠钗斜插,云鬓半偏。一个清雅的美人,依着岸边垂柳,一脸慵懒。
蓦然,觉得心头一颤,竟是有几分熟悉。颜路皱了皱眉,随即又带上了淡笑,“小姐有礼。”
谁料那女子只是一摆手,“也不用叫我小姐,我也不过是这乱世中浮萍一株。幸得相国垂怜,才有安身之地。以蒲柳之姿,随侍君旁。幽姬不过是平民,高攀了丞相,不过是一个被人低视的小妾罢了。若是公子不介意,便叫一声幽姬好了。”
“二夫人言重了。”颜路轻轻笑道,一眼扫到了楼上一个一闪而逝的人影,“身不由己,何来的低贱之说。人无分贵贱,不是吗?”
“公子妙言。”幽姬轻轻一笑,唇角眉眼尽是饱经沧桑的风流之色,真真是魅惑人心。但是,那一身黑衣下,却隐隐透着冰冷与疏离,“幽姬还有事,便先告辞了。”似是有意,似是无意,在离去时扫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