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许。人人,都有不曾说出口的苦衷,人人都有不为人知的苦痛。
静静在颜路身边站定,泠儿轻言:“先生,来听听泠儿唱的家乡小调吧。泠儿虽不精通音律,就请公子多担待了。”随即轻声低唱,声音如琢,正是颜路在舟上所吹的曲子。
良久方默,颜路转身一笑,神色中尽是释然,眼眸间那一点光芒夺目无比,“少年人只知少年事,其他事,未发生,我们何必杞人忧天。”
此情此景,彷如旧时。
朦朦胧胧中,似有微雨纷飞,河水上雾气弥漫,隔断了所有。只有一个白衣人,撑着一柄翠色的伞,伫立在岸边柳下。手中握着一段垂柳,默默轻叹,失意离开。
背影沧桑,只有一问:“悔为何物,我也不想懂。”那翠色的油纸伞,在雾气中,随着那人的身影,轻摇而去。指间的灰色指环,缓缓发出了浅色的光芒。
——死生契阔。
该忘却的,忘不了;不该忘却的,却已经开始遗忘。已经不知道为什么,自己的心情,总为那人牵绊。
或许,是从那日雨中的邂逅,便再也忘不了了。那个寂寥的身影,与自己如此相似。也许,从一开始,就是想从那人身上汲取些温暖的吧。贪恋那淡然、那温柔。
或许……或许……
世间事,大多说不清楚。
也许,那份心思,便起于那些飘渺无根的或许吧。
翌日清晨
那一晚,伏念没有睡。只是拿着那人留下的书信,看了那流畅的字迹一遍又一遍。
没有困意,所以便不再睡觉了。并不是即将加入儒家的兴奋,而是若有所失的伤感。
也许,伏念本人并不清楚。但是,那心里浓浓的眷恋又是来自何方呢?
一夜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