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不过是自己强行留在了记忆之中罢了、
“子衿殇……子衿殇……”抚了抚杯沿,慕容青有些感慨,半边脸映着阳光,苍白如纸,“当初,我应该毁了你才是。”
不由地想起了那个白衣少年,浅笑着和自己喝酒,为自己沏茶。连慕容青自己都感觉到惊讶——因为多年不饮茶的自己,竟然又喝了茶。而且,对于那人,竟如同相识已久的好友。
“服了子衿殇,必断情否?”他笑着问他,似是云淡风轻。
而当时自己却道,“你怎么知道我一定会说实话呢?”而确实,慕容青说谎了,枉顾了少年对他的一片信任。
虽然只是因为察觉到屋顶上有那个人,还有自己的师妹也在不远处……还有……自己的一点点私心,一点点不甘……一点点落寞。
“世人言语多空妄,又怎么分得清,哪句是真,哪句是假?”苦笑,放下了杯盏,背了药箱徐徐下了楼去,“子衿殇……虽是死意,却并非致命。说到底,我也只是贪恋凡尘,倒是害人害己,罪过啊……”长叹一声,却还是放不下心来,毕竟,揪根揭底,祸似乎由己而起。
“不是我不愿意救,而是救不了。你……也只能自求多福。”
天下皆知的不一定是对的,但是必有根据。空穴来风,未必无因,而这子衿殇无解,却是实言。
步履徐徐,一时竟不知该去向何处。虽有去相府之意,却不知以何为借口。思忖良久,方向一转,竟是向盈墨楼去了。
运笔如飞,虽只是沉默而立,却是气势万钧凝于笔上,张良挥笔一书,便是两字——天下。
只是隐去了逐鹿二字。
坐在张良身边许久的父亲张平,看着这两个字惊了一惊,忙道:“良儿,快把这书卷烧了,莫要留下!”
气势如虹,虽然只是小儿,但是那狭长的双目中闪现的却是惊人的睿智与深沉,逐鹿天下。四字如同击在一潭死水中的巨石,一下子打开了束缚住池水的池塘,一发不可收拾。
虽明白自己的儿子,终究不会安于如此。但是,现在会不会太早?张平看着张良只是卷了卷书卷,随意放进了花瓶中,皱了皱眉。
“良儿,你如此不小心……”
“父亲。”放下笔,左手触及到右手无名指上那泛着暗色光芒的指环,笑了,“良儿并无意天下。”一言说的认认真真有板有眼,迎着张平怀疑的目光,也是坦然。
只是笑笑,又重复道:“良儿并无意天下。”
“可这,天下……”张平深沉道:“我看你的字中,分明有逐鹿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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