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那人瘦削病弱的样子,终究让人不舍,也不忍,弃之不顾。
看着泠儿随了张良去远,颜路才拖着颓软的身子,缓缓向着渺音阁走去。夜风寒,忽而身子便是一颤,随即而来的便是一阵止不住地咳嗽,还有那丝丝缕缕的鲜红。
摸出怀中的帕子,抹了抹嘴角,颜路身子一个踉跄,忽而跌进了一个陌生的怀抱。
“颜琴师身子可是不适?”冷漠的声音配上此刻略显生硬的动作。即使是闭上眼,也能想到是那个布巾束发,玉箫横插的冷峻男人。
倒退了几步,才勉强稳住了虚乏的身子。颜路忽而漾起淡淡的却是充满了自嘲的笑意,“天地之大,我已再无处可栖,白亦你还想要如何?”
摆了摆手,白亦似笑非笑地看着对面清冷的人儿,迎着夜来的寒风,竟一时让人引为低叹,“你有的我都没有,而我有的,你该是不屑一顾吧。”
又退了几步,到了柳树边颜路才勉强稳住了身子。看着风中衣袂横飞的白亦那掩饰不住的寂寞萧索,蓦然有了些怜悯。或许是对白亦,或许……
只不过是对这般的可怜人。
用帕子抹了抹嘴边依旧渗出的鲜血,勾起唇角温温一笑,“不是我有的你没有,而是你有的,你却从不知珍惜……不论是那子衿殇也罢,还是那忘尘,都是你懦弱却贪慕权势的明证!你可敢否认?”
夜色的眼睛紧紧盯着对面沉默的人,神色中忽而有了些咄咄逼人。少年意气,原来即使是清冷如颜路,也还是有的。
尤其是那原本应遨游天际的少年,却硬生生被缚在了这名缰利锁的尘世。
怎叫人去了不甘……怎叫人无了怨愤……
静静地对视持续了很久,又或许并没有很久。终究啊,在泠儿回来的时候,白亦转过了身子,嗤笑般的语气,说不出是嘲讽抑或是自嘲。
只听得那一声苍凉的低叹:“还有二旬啊……”
颜路只是那般清浅一笑,如同旧日,“白琴师您多虑了。”手中的锦帕不着痕迹地藏到了袖中,再不去管那白亦的去处,只是对着对面盈盈而来的蓝衣少女微微一笑。
似有似无的温柔低语,长长的衣袖掩住了上额,晚风顿,飘渺若仙。
“泠儿啊……起风了呢!”
快走了几步,到了颜路的身旁,撑住了那白衣纤瘦的身子,心里泛过点点苦楚。是什么时候,这个温润的少年竟从那日竹筏上变成这般清冷淡然的人儿呢?
眨眨眼,却没有从相接的衣料中感觉到对方的体温。心下一急,泠儿忙道:“是啊,晚风寒气逼人,颜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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