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的时光也好,不是么?”
勾唇浅笑,眼前人始终,淡漠,疏离,却是真真正正的有情之人。
“那先生先穿衣洗漱吧,泠儿去为您端早膳来。这些日子,您的身子愈加差了,少爷特意吩咐我做些清淡吃食,好好调养。”说罢,略略福了福,退了出去。
颜路看着泠儿分明担心却是硬不说出口的样子,忽而有些感怀。便如同对上了少年时的玩伴,心,顿了顿。却终究只是浅浅一笑,穿上了一身素衣。
——为了自身献祭,同样也是为了韩国,为了这将逝的平淡。
“咳咳……”胸肺一阵剧痛,随即便是淋漓的鲜血不受控制地从嘴角溢出。颜路只得半靠了床沿,拿出了怀中的素绢,擦去了鲜血。
若是注定的相离,又何必……徒添烦忧?
更何况,又如何叫人忍心,让那恐怕要孤寂一生的人,再多添伤痛。
阖眼,静靠,良久竟是泛出一个淡漠的笑颜:“我曾说过人本洁来还洁去,可惜我这人早已不洁了……又如何……又如何……咳咳……”欲说还休,梦已阑珊。
渺音阁上的浓雾却是越加的浓厚了,原本的迷蒙变作了如今的一无可见。正如同情思,正如同尘世。
风起。却不知,何日方止?
遥遥一声轻唤,浩淼时光,转瞬堪破。明眸未转,墨发未牵。却偏偏能明白来人为何。那低眸时一瞬的温柔,那划破了原本疏离的面具之后的寂寥。
如何能忘?如何会错认?
终究……逃不脱啊……纵使自诩惊才绝艳又如何,纵使自谓离尘淡泊又如何?情网恢恢,疏而不漏。
“子房……你来了!”袖摆略垂,乌眸一挑,活生生为本就出色的容颜添了几分慵懒的媚色。
“你呀!”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