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也好啊……也好。”手一颤,险些落了手中握着的棋子。竹风微动,才忆起了地上一袭紫衣。
如斯少年。
“快起来罢。”层层叠叠的紫衣混着白纱慢慢顺着少年的肢体滑下,抬首,浅灰色的眸子温温润润,却多了几分隐隐的疏离,长发落下,一时美绝。
“多谢师叔。”推开了一步,又复垂首,一拱手,礼节慎重到一丝不苟。
“你知道剑阁吧。”虚扶面前的少年一把,暗自嘲笑了自己一把,分明不是……
“是历代掌门人的剑云集之处,更是天下名剑的收藏之处。”站直了身子,却还是垂首回答,并不看向荀况。
“那,你可知那威道之剑?”
颜路身子一颤,却终还是轻轻答道,“是伏念的佩剑吧。”
“是啊。自欧冶子和干将铸成此剑之后,伏念是第一任主人吧。天下动乱,霸道不行,行王道便是落在我们儒家的责任啦。”负手背后,慢慢向着剑阁走近,颜路也无言跟在了荀况的身后。
两个人的回忆,只剩下一个人时。打扰,似乎并不是此时应该做的事。
垂眸抚摸了一下腰间那细小的绳结,腰间原本缠着的红颜却忽然发出了清冽的银光,整个剑阁忽然爆发出震耳欲聋的铮鸣声。
挂在墙上一个古朴精巧的剑鞘就这样挣脱了墙上钉子的束缚,发出银色的光辉,直直飞到了颜路的面前。
回身,荀况的脸色晦暗难明,“接着吧,要来的,终究阻止不了。”
伸手握住的一瞬间,一道银光穿透晴空,让整个齐鲁之地都在银光的照耀之下,散发庄严的氛围。
史记:秦灭韩国又半年,齐鲁之地有银色异光笼罩,世人皆云此乃祥瑞之兆,天下终将统于齐鲁。不过这些都是些忖度,寥寥记于野史,现已无人可知啦。
后事休提!
“无繇啊……”良久的静默之后,才是荀况回转过身,腰间玉佩清鸣的声音响起。
契合如佩,如今却是再难重合。
“师叔。”略一拱手,却见荀况一向冷然的脸上露出了些微的笑容,向颜路招了招手,颜路只是略一犹豫,便到了荀况的身边坐下。
“我有没有说过……”苍凉的黑眸,早已在尘世的洗礼中,敛去了所有的锋芒,只余下温和的笑意,“你很像一个人?”
“我知道。”颜路略略偏过头,长长的发丝被手拢到了背后,而后,浅浅一笑,“求之不得,难以忘怀。”
“是这样罢……”荀况慢慢扫视了颜路一眼,看着如此少年,清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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