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拘礼?坐吧。”
少年的神色在听到那一声“父子”只是便多了几分欣喜。看了看那自小抚养自己长大的师尊,少年笑了——如同那沾衣欲的杏花雨,淡淡的,却又带着些惑人的味道。
少年如斯,老者看着那仍有几分志气明确意识丰神俊秀的少年,确实皱了皱眉。
——不知前路又有几多风雨等着他呢?
不过这皱眉终是只有一瞬,转瞬老者便已是一开始那般肃穆的神色。少年见此,也坐得端正了,待着师尊开口。
“今日我新收了一个弟子,”老者的声音说不上苍凉确是带着几分对岁月的慨叹的,“他性子有些顽劣,却是资质绝佳,所以为师希望漓儿你能够体谅这个师弟。为师门下至此也算有两个弟子了,你们今后和睦便是我晚年最大的希望了。”
白衣少年闻言,起身回道:“师尊身体强健,何言晚年?况,小师弟既是比我小,我自当好好照拂于他,师尊放心。”
“那边好。”老者闻言毫无意外,只是捋了捋胡须道,“他此时便在后院,你去寻他吧。”
“是,师尊。”白衣少年只是点了点头,便退了下去。徐徐踱步,到了后院门口。心下才真正明了,自己该去见小师弟了,也是该挑起师兄这个担子的时候了。
时光如流,小圣贤庄中的柳却是从未变过。只不过是年年春天抽枝发芽,年年冬日隐进雪中,只余一片洁白,引人怀念罢了。也不知这柳到底送走了多少满怀出世之心的人,也不知,这柳到底宽慰了多少静待归客的思人呢?
羁旅和等待在某些方面来说,本就是相同的罢。每一个人都在等待或羁旅中不知不觉便度过了一生。他们都饱尝了寂寞,在饮尽了世间斟给他们的这一樽苦酒之后便匆匆去了。也说不上解脱,可能只是经历地够了吧,便又去寻下一次轮回,便要离去了。
归去来兮——不知还会有多少人在那绿柳下守候依旧呢?
思如潮,白衣少年轻轻紧了紧衣衫,暗暗告诫自己不可再分神想些有的没的。后院依旧——不,或者应该说自始自终都是宁静的,鲜少有喧闹的声音。而少年也习惯了寂寞和师尊在寂寞中偶尔捎来的些许关怀。
人是很容易满足的,尤其是在孤独的时候。哪怕只是一个从未识得的打更人的声音,都能让人心头一松。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
——“吱呀”一声,便打开了自己的房门,却见到内有一青衣少年,坐在桌边,一抬眼便是。
“你终于来了,下一局罢。”声音是少有的清冽,却透着一场的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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