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子中的桌案下,拿出了一个红泥小酒炉,拿出一个小锅烫了一小壶酒,而后倒在了三个碗里,递到了依旧呆愣的小二手上,笑了笑,“喝吧,这般天气容易寒气入体……”
点了点头,小二正要喝下,却听得另一个轻笑的声音,“寒气入体?无繇你真是想得太多了……当真以为人人都如你一般么……”
话音未落,手里原本温热的酒杯就被一个穿着深青色袍子的男人抢了过去,长发半束,轻狂却又不狂蟒。转头,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了一下,上下打量了一番小二,才回转过身,极尽温和的一笑,“无繇……”
轻轻瞥了一眼,终究只是笑了,“回来了么?”
“恩,回来了。想着天气寒冷,怕你又给冻得病了,慕容又不在近处,着实是放心不下……”说着,便上了前,找到椅榻上放着的狐裘,慢慢给那人细细包裹了起来,直到满意才放开了箍住那人的手。上下打量了一番。
“你又来了……”笑着,轻轻抚住张良的眉角,“我在这里,一直,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是啊。”似是叹息似是庆幸,张良低低重复着,“我们再也不会分开了……”
大抵,天下终究敌不过你在我面前浅浅一笑,雄图依然掩不住你当时一身落寞,满脸伤痛……
“无繇,无繇,无繇,无繇……”你可知我爱惨了你……这辈子怕是挣脱不了了。
手紧紧抱住眼前那个云淡风轻的人儿,感受着那人重重的回抱,清雅的声音低低道,“我知道……”你又可知道,我却怕是生生世世都挣脱不了,泥足深陷了啊……
两人手上的指环在暗淡的光下,忽而闪过一道光芒,向着天空的两颗伴星射去。
——死生契阔,与子成说。
小二似乎看了很久,直到天昏沉了才回到了时雨轩。又半月辞去了小二的工作,用尽毕生积蓄开了一家小小酒店,从此只做寒梅酒。
翌年立冬,行至小院,顿闻琴音笑语,徘徊久,终去,不复入。
若干年后,寒梅酒名扬天下,汉帝闻酒名欲一尝,却被店主婉拒,只道:“寒梅只愿零落成泥,再不愿回到枝头……”汉帝怅惘,却并未强求,只道:“罢了,既是去了,终究难以挽回……”
又若干年,店主砸酒窖,从此不再有寒梅酒。惟余一白玉瓶,不知所踪……
“故事终究是故事呐……”小童故作老成地点了点头,笑着又道,“不过爷爷的故事真的很好听……我要和邻居小方说去。”
“恩。”
晚风低垂,寒梅始放,老者颤颤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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