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良的肩膀,“不是不忆,而是不想忆起罢了。他腰间的锦囊依旧,离开韩国那日,即使不记得自己名姓却依旧泰然自若,他手中的那把伞,是你赠与他的吧。”
“伞……”张良静静念了几遍这个字,心里却蓦然泛起了无言的酸涩,一抬头,却发现早些时候停了的雨却又开始下了。
淅淅沥沥,直击人心。
“他的琴音比当年更加寂寞了,即使他不说……”
即使我亦闻而不言……
“落花风雨更伤春,不如怜取眼前人,子房有些事当局者迷,旁观者也未必清。但是情之一字,既然认定了,便是千难万难也不能放手,否则老来寂寥回首,悔断肝肠,也是再无用处了。”慕容青挥袖擦了擦落在脸上的雨丝,“走罢,既然我来了,你便不必麻烦无繇了。况且他那年中毒,又心思沉重,劳心劳力之事,还是少让他做吧。”
“也好。”张良点了点头,“如此夜深?”
慕容青笑了笑,即刻回道:“明日我还有事,况且你若平白无故出去,想是无繇也会问起罢。就是不知你要救的人,是谁?”
“端木蓉。”
走到门口,才若有所思地回过头,深深望了一眼,才道:“医者难自医,可悲。”
更是情难自已,冷情冷心,终究不是无情。
想起早年时自己随师尊游弋天下,镜湖畔那惊鸿一瞥,还有日后野外遇到少时的端木蓉救治那受伤的小兔,嘴角陡然勾起一抹笑意,“也不知是谁,三生有幸?”
缓缓点头轻笑,终是随着张良推门出去,直到阖上门才见张良若有所思地隔着门,静静回望。
门内,一人灰衣暗淡,似笑非笑,脚下随意踏着步子,到了那人的院前,却陡然被一阵剑气吸引。点足到了树上,静静望去,却见此生再难相忘之景。
一人白衣赤足,点染钩挑,一招一式,写意风流,却是缱绻流连,似断非断,似牵非牵。笑而回首,收剑浅立,许久方才回望片刻,入得门去。
“守默……”
轻轻念了一遍那人的名字,心里的痛却蓦然深了,是怜,是惜,抑或是为辗转再逢,怅然若失的那一缕无端情愫?
有情,无情,亦是难分……
更何况……
“多情恰似无情啊……”低低的叹气声,随风远逝,推开窗子,旖旎流月,人声远,素手一曲,言空寂。
不是不耐,倒是寂得久了,愿寻些许知音人,话一话流年若水。
“怅然远走兮留不得,岿然而立兮难动摇,风流自醉兮勘破难,黯然自省兮何日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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