吊着的角度看不到床头柜里的东西,但直觉告诉他,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然而,他最担心的却是刚刚融入自己的那冰凉液体,无论是液体被推入血管时的感觉,还是所谓药效的猜测,都令他觉得噩梦远远不会这么简单。
唐翔希在电脑前看着视频,浑身僵硬,脑海里有个声音在痛苦地呐喊着,让他关掉视频,但他依然控制不住自己地盯着屏幕。
视频里,他看到温振华无助又徒劳地拒绝曹坤鹏,而他却只能坐在屏幕的这一端心急。
他救不了他,救不了……
电脑的视频还在播放。
曹坤鹏扶起温振华,将他的膝盖弯曲,使他呈现跪着的姿态,而铁链的长度刚好能让他直挺挺地跪着。
接着,他自己绕到温振华身后,跻身在温振华与床头板之间的空隙里,一手绕过温振华的脖子,扭着他的脸面对镜头,以及镜头前那些画。
“我的小振华,要让唐大律师看清楚你的表情,看清楚你对着二十年前的自己□的表情。我相信,那绝对是难以言喻的美景。”
温振华紧闭着眼睛依然不肯睁开,而屏幕前的唐翔希却似乎看到了温振华眼角处有着些许湿润的闪光。
然而,曹坤鹏无法用强硬的方式像扭转他撇开的脸一样,撑开他的眼皮,但他有更有效的方法。他伏在温振华耳边:“睁开,否则明天你就不是看着二十年前的你,而是你家那个小女孩。”
闻言,温振华瞬间睁开了眼,而尊严被彻底打垮的泪水也终于夺眶而出,他的眼光完全无法聚焦在任何一个点上,不看摄像机也不看画,仅仅看着虚无的空气。
唐翔希几乎要把屏幕给砸了,但他发现,这个视频不仅录下了画面,也录下了声音,或许里面会有能找到他们所在地的线索,他不敢关掉视频,只能咬着自己的手臂,强迫自己继续看,仔细听。
曹坤鹏说的速效,不消片刻就开始有了反应。温振华开始觉得原本冰凉的身体略微有些热。这种感觉却令温振华的心脏愈发地冰冷。
曹坤鹏感觉到温振华的肌肉在收缩,皮肤在渐渐发热,耳根也开始发红,他知道,药效发挥了。他笑了笑,一手捏着温振华的下巴令他无法逃避镜头,另一首点燃刚刚从床头柜里拿出来的酒精灯,又在刚刚拿出来堆放在床头的凌乱物件里,挑出了一根细长的银针。
他捏着银针在酒精灯上过了两遍,动作姿势都活像一个专业的针灸师,只不过他手上的银针不是用于针灸,他即将做的动作也不是在针扎穴位治病医人。
他将炽热的银针凑近温振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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