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的门就被推开了,随之出来的是一个穿着黑色大衣的中年男子,嘴里叼着烟,脸上挂着痞笑,黑亮的眼睛饶有兴致地盯着身前的老男人,就像一只狼似的。
旁边的服务生没料到这样一位大老板竟然出来了,赶忙拉开了门,扯着满脸的褶子笑得像朵向日葵,忒黄。
“哎呀,沈先生您怎么出来了,我跟您说过有我小黄在这儿等着,绝对把您的朋友送到您的包间里,您看您竟然亲自出来了。”
黑大衣男人没搭理他,狼眼笑意浓浓地上上下下扫视三爷,嘴里相当有滋味地砸吧着香烟。
一看这情形,小黄有些蒙,这位沈大老板是怎么回事,咋还对一个土包子看这么大半天呢。很快他就蒙不起来了,脸上的太阳花也不见了,立马变成了饭店里的包子褶。
“我说霍霸,十年不见你怎么就搞成这副德性了,不仔细看我还以为是哪个旮旯里的叫花子呢。”
沈天说得那叫一个乐啊,狼眼都快眯成缝了。
对此三爷只是回了句:“好久不见,沈天。”就利落地推开他进去了。
沈老爷笑了笑,兴致不错地吐出一个大烟圈就跟着进去了,门外只剩下小黄同志苦瓜似的脸。
两人一前一后地往包间走,饭店众人的视线一路跟随,不能不好奇啊,你说后面那人一看就是个大老板,走路都虎虎生风、气势十足;前面那个则纯粹像个要饭的,看看那灰不拉几的衣服、破破烂烂的鞋,最可笑的是头上那块白布,你当为谁哭丧呢。
然而两个男人都没把周围人的行为放在眼里,径自走着自己的路,等到拐角进入一间小门里后,众人的视线就落了空,只好揣着满肚子的疑惑各自吃饭。
再看包间内,两人落座后都是沉默以待,只不过一个笑着,一个无甚表情。终是沈天先沉不住气,“扑哧”地笑了出来,漫不经心地磕磕烟灰,眼角瞟着对面的人道:“我还以为回来能见到个土财主呢,谁承想你竟混到了这般田地,我倒是真好奇,你当初可是私下里把土匪窝的财宝运出了大部分,怎么如今一副穷酸样。”
三爷浅浅地酌了口白开水,没在意沈老爷鄙视自己的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