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亦知道东来的所有,在母亲的子宫里,我们是亲密、不可分割的,在这里我们却成了一个整体,任何人都不能剥离开来。”
此刻的卓东来在三爷的眼里就像一朵紫色的罂粟花,一朵在炼狱独自绽放、生存的魔花,在手上舞动的黑刀仿佛也因此染上了些许魔魅,发以自身的寒气来与之共鸣。
“你说,联系这样紧密的整体该怎样将之分割,世上是否有那样锋利的兵器能够做到。日前我见到了一把绝世的好剑,碎石裂金、不畏锻火,并且一出世就带着悲哀的诅咒,因此也就有了个与此相称的名字,泪痕。哥哥认为这把泪痕剑能做到吗?”
“不能。”
“呵,我也是这样想的。我甚至以为这世上再没有比它更锋利的武器了,也就知道此生都不会遇到能够斩断这种联系的利器,可是我错了,而且大错特错。”
深沉的声音不复之前那段柔美流畅的音符,陡然间变作隐忍在乌云层中闷雷,威重,压制得人不敢呼吸。
“这把小小的刀子就可以做到,只需要适当的时机、适当的人,把它的刀锋对准这个整体的中心,就能够轻而易举地将他们一分为二。你说是不是,哥哥?”
要是外面的蝶舞看到这样的卓东来,一定会发起抖来,这是一种本能,一种畏惧却又痛恨的感情。不过幸运的是她并没有看到,这个倒霉蛋不是她。
看到这一幕、近距离感受到这一幕的是三爷,以他的性子不知是谁的不幸了。老爷子也没说什么,死人脸连变都不带变的,直接把爪子搁到了卓弟的头上,轻轻地拍了两拍,语调平静得毫无起伏。
“既然东来认为这把刀子这么锋利,又爱不释手,就拿去玩吧,就当做哥哥送给你的生辰礼物。”
以卓东来谨慎、敏锐的知觉,他当然察觉到了卓扬的动作,握着刀的手挣扎地紧了紧,心中不免痛极。俊美的脸孔却毫无变化,就像一个塑好型的雕像,糊了满满的浆子,很难再有什么表情,只除了那双变得晦暗的眸子。
当那只骨节分明的手掌伸过来时,他什么都不敢想、也不要去想,只是盯着那人、认真地盯着。因为他知道无论男人接下来的动作是什么,他都是安全的,因为这个地方是属于他卓东来的。
然而他愣住了、惊住了,发顶上的感觉真真实实地告诉他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可是他的大脑却难以接受、理解这个事,只是机械地盯着眼前的人,无法思考。
不过他是卓东来,是大镖局的紫气东来,只需两个呼吸的功夫就强自找回了理智。同样将手伸向了头顶,却是覆在了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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