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都是刺眼的血迹,他会像几天之前那样浑身到处都是令人揪心的伤口,然后逞强地摆出一脸若无其事来。
我绝没有想到,最后竟是这样的结果。
这到底算什么呢?活不见人死不见尸?
自从跟他扯上关系以来,某种东西莫名消失这样的事情,我经历过不止一次了。他真该算是这一行的专家,之前变没的都是些什么?阁楼?大门?楼梯间?
然后现在,是他自己。
魔术师的隐退之前的最后一场谢幕演出,让自己彻底从观众的视线中消失。
真特么精彩!我现在应该流着热泪鼓掌,是吗?
我抬手轻轻揉着一阵阵抽痛的额角。
平心而论,我从来都不是那种好奇心过剩的人。这件事的真相到底是什么,我心里虽然有个疙瘩,却也不是无论如何都解不开的那一种。如果小鬼确实就这么消失了,我也许会纠结个十天半月,但也就只是这样而已。
我还有我自己的生活。九月一开学就要去参加司考,校招也会铺天盖地地砸过来,到时候根本不可能还有精力去想那些千八百年前鸡毛蒜皮的恩怨。
我不在乎白景皓是不是告诉我真相。
对,小鬼,我不在乎你是骗我还是瞒着我,我不在乎你是不是告诉我真相。
然而古人的事情是这样,我自己的事情呢?
李潇说白景皓救过蒲阳温的命,蒲阳温却害他至死,难道现在不是一模一样的吗?因为我怀疑他,因为我无端的恐惧和猜忌,才被敌人趁虚而入。这本就是我自己引狼入室自作自受,我怎么可能心安理得地让他为了我——
……而死?
他救过我的命,我却害他至死。忘恩负义恩将仇报。一切都跟那个让我气得咬牙切齿的狗血故事如出一辙。
我干笑了两声,心里一片苦涩。
……小鬼当时都说了些什么来的?
这口气一旦泄了下来,连之前与小鬼在一起的记忆都变得飘渺而模糊了。明明只是几个小时以前的事,现在回想,却像都蒙了一层雾。
他好像问过我,知不知道白羽的事,然后让我一直攥着那颗琉琉,千万不要放开。那时他的表情那样萧索而悲伤,又显得饱含深情。
我确实听了他的话,死死攥着那颗琉琉,后来直到灯亮了去找东西撬锁的时候才放开。我把右手摊平放到眼前,手心上还留着被琉琉硌出的一个深红色的印子,一直在隐隐约约地疼着,当时琉琉发出的那种烫人的热度也还能感觉到。
我怔怔地盯着那个印子看了一会,忽然想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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