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老德尼虽然病得很厉害,但是好好地照顾还是有一段日子可以过的。
只是他的老父亲害怕拖累他,更害怕因为自己的原因耽误了他的儿子继承自己在伊夫堡的差事。所以在一个风雨飘摇的晚上,老德尼将阿尔瓦叫到床边,将一个绣着鸢尾花的白色蕾丝手帕交给了他。阿尔瓦这才知道,他并不是老德尼的儿子,只是一个弃婴。而他的名字,也不过是绣在那个手帕上面的一个单词罢了。
当天晚上,自认为交代完后事的老德尼就投了海。阿尔瓦在那之后就藏起了手帕,他向上帝发誓他这一生只会有这么一位父亲。
因为出身不高,老德尼没有受过什么系统的教育,不过是认识几个字罢了,可也就这几个字,让他成了伊夫堡的一名狱卒。
有这样的一位父亲,阿尔瓦的行为举止没有粗俗得一塌糊涂就已经是奇迹了,家里面微薄的收入也没有让他挥霍的能力,所以继承了狱卒职业的他也算是安安稳稳地在伊夫堡里扎下了根。
阿尔瓦曾经以为,他会是就这样一直在伊夫堡待到死的,甚至在那场血色记忆之前,他都已经有些惧怕外面的世界了。多可笑,当他刚刚进来的时候,这厚厚的石墙是冰冷、是禁锢。可是时间长了他就慢慢发现,他已经离不开它们了。他的生活被它们禁锢,又依托于它们存在,没有了那厚厚的城堡监狱的石墙,他的生活什么也不是。
恍恍惚惚地,阿尔瓦拿起装着犯人食物的篮子,那里面有两三块发了霉了面包和几小碟冷汤。
“该吃饭了。”阿尔瓦向他记忆中那样敲着每个囚室的门,听着里面传来或狂躁、或哀嚎、或疯狂,亦或是悄无声息。在地牢里面关着的,都是那些发了疯的犯人——想想看吧,那些政治犯们哪个不是曾经衣着光鲜地出入上流社会的戏院包厢,可是现在他们有什么呢?黑暗、孤独。。。哦,也许还要算上冷汤和干面包。在这样的状况下,又有几个能保持理性而不去发疯呢。
一间、两间。。。因为地牢里的特殊状况,里面是没有火把的,所有的光都来自于阿尔瓦手里提着的那盏不大的油灯。
终于,在地牢的最后一间,阿尔瓦站定了,他手里的油灯开始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他怎么会忘,就是在这里,他结束了他的生命。
1829,他记得这个神奇的数字,因为这还是伊夫堡被作为国家监狱以来第一次有犯人成功地从伊夫堡越狱了。
那个名叫爱德蒙。邓蒂斯的政治犯在被送进来十四年之后,居然奇异地从地牢里面消失了!这在伊夫堡的下级狱卒中引起了轩然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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