诚都笑了,“我并不需要您为我做什么,不要让您太吸引那个狱卒的注意力就好了,据我所知,您可是他十分‘看重’的。”
爱德蒙禁不住笑了,他愿意相信那个声音,于是他快速地退回了自己的囚室,像个真正自由的人一样,在自己的囚室里走来走去。
他时而高举着双臂,时而念念有词,直到阿尔瓦带着那盏油灯再次出现在囚室的门口时爱德蒙才猛然想起来那个不知名的声音的最后的嘱咐——让那个狱卒离他远一点。
爱德蒙皱起了眉,但是很快又舒展开了,狱卒先生毕竟是狱卒先生,他们永远不是一路人。
自从那天被爱德蒙奚落之后,阿尔瓦很是沉寂了几天。
每天,他都只是沉默地提着油灯去完成自己的使命,之后便回到他的住处,将自己仍在床上看着伊夫堡随便哪个角落。也许是天花板、也许是墙壁、也许是桌子边的一个蜘蛛网。
随着阿尔瓦的被“流放”,他的餐点也每况愈下,监狱官特意交代了让别人给他送饭,除了不是冷汤和发了霉的面包之外,阿尔瓦分不清楚自己跟爱德蒙的区别。
不,他们还是区别的,至少爱德蒙总归会离开,而他,只会在伊夫堡中注定拥抱死亡。
阿尔瓦从没有像现在这样懊恼自己对爱德蒙的靠近和疏远,有过相似经历的他绝对明白爱德蒙已经将他隔绝在了自己的信任名单之外,而有能力离开伊夫堡的唯一的一个人厌恶着他——这无疑在另一个方面给他判了死刑。
阿尔瓦就这样浑浑噩噩地过了好几天,他依旧会去地牢巡班送饭,只是他再也不会去在爱德蒙的囚室前面驻足。每一次,都是低着头匆匆而过,他不知道该怎样去面对爱德蒙,即便他还没有意识到,被流放了的他很快要面对的,就是跟上一世相似的孤独,而到了那个时候,爱德蒙恐怕会是他唯一能交流的对象了。
阿尔瓦的心思爱德蒙并不清楚,不过对方的避而不见让他在满意的同时也多少有些气愤——明明是这个狱卒的错,为什么好像自己才是那个背叛了他们之间友谊的人。
友谊?想起这个词爱德蒙就忍不住冷笑,他想起他看到的那封告密信,想起狱卒没有理由的靠近和离开,最后爱德蒙想起那个不知名的声音。友谊,也许只建立在双方都有所求的基础之上吧。
比如他和那个未来的同伴,他们都是要逃出去的不是么?而除了这一点,他不会再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