照亮的地方沉默地看着他,两个人有时候点点头,有时候什么也不说。
不过这样反而让阿尔瓦紧绷的神经开始放松下来,他的神经一松,疲惫和寒冷一下子击垮了他,阿尔瓦这次是真的病了,只不过伊夫堡他曾经同伴们没有一个人发现——他们已经开始习惯将食物放在阿尔瓦的门口就离开,至于里面的人开不开门,什么时候开门,谁在乎呢?
爱德蒙是唯一一个注意到阿尔瓦不对劲的人,不说前几天他感觉到的阿尔瓦不正常的体温,狱卒先生这几天送饭的时间越来越错后,别问爱德蒙是怎么知道时间的,在地牢里生活久了他自由一套计算时间的方式。
“阿尔瓦,也许您该休息几天。”终于还是爱德蒙忍不住先开了口,对面是个病人,他应当体谅他。
经过这几天的沉淀,阿尔瓦在内心里欣喜于爱德蒙的认可,要知道,那代表着他逃离伊夫堡的一大助力,可是他的身体让他实在是没有精力应付跟爱德蒙的交谈,于是他也就一贯的保持了沉默。不过今天既然爱德蒙开口问了,他也不会不回答,“我不能休息,”他小声说,“要是我休息了,就没人给您送饭了。”
爱德蒙皱眉,虽然早就有了猜测,但是阿尔瓦刚刚的回答无疑是印证了这一点,“只有您一个人负责送饭么?”他省略了“地牢”这个定语,反正他们彼此都懂。
阿尔瓦沉默了一会儿,他知道熟悉起来的必然就是彼此信息的交换,只不过他还没有想好要坦白到哪一步,“是的,从几个月前开始就是这样了。”他最后回答。
“您得罪了谁么?”爱德蒙也沉默了一会儿,但还是开口问,他需要试探,看看阿尔瓦愿意走到哪一步。
“那只有上帝知道了。”阿尔瓦回答得不清不楚,即便爱德蒙是那个“一定会逃出伊夫堡”的那个人,阿尔瓦还是不敢将自己的筹码全都压上去,上次骤然的靠近和疏远伤害的绝对不是爱德蒙一个人。
简短的交谈之后阿尔瓦照旧离开,爱德蒙一面休息一面在脑子里飞快地思考自己跟阿尔瓦之间的关系。诚然,那个狱卒愿意平等地待他,他也很愿意还有一个让他觉得自己不是被囚|禁的人存在,可是这种关系的维系同样也很危险。
爱德蒙闭上眼,维系一段关系,认识、交谈、接触都是必须的,他今天问了问题而阿尔瓦给出了答案本身就能说明对方恐怕是有意愿靠近的,可是他能么?他的秘密是那样的多,他可以控制住自己不将那些随时可能让他自己上绞刑架的事情透露出去么?
他带着这样的疑问晚上去了法里亚神父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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