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另一方面,后来爱德蒙认识了那个狱卒口中的“老疯子”,而在跟法里亚神父相处的这么多年之中,他确认神父肯定不是什么疯子。于是这件事情就被爱德蒙认为是神父编出来消遣那些贪婪地家伙的,他也从未认为那会是真的。
法里亚神父从爱德蒙的表情中读出了后者的想法,他只是笑了笑,“爱德蒙,那个传言是真的,我不曾失去我的理智,而那笔宝藏也是真实存在的。”
爱德蒙瞠目结舌,“那您…怎么会…”
“哦,我的孩子,上帝显然为我留了最后一条路,我并没有将这个秘密告诉给任何人,包括那个伪善者。”他深吸了一口气,“现在我要将这个秘密说给你听,我的孩子,你已经通过我的考验。”
“哦,不,神父,我并不想知道这个秘密。”爱德蒙一开始还在为神父高兴,有了这笔宝藏,他的导师在离开了伊夫堡之后也可以继续他的理想。但是法里亚神父下面的话让他有了不祥的预感,爱德蒙不在乎什么考验不考验的,他只知道神父那样的语气更像是在宣布遗嘱。
“你救了我的命,我是自愿将这笔宝藏同你分享的。”法里亚神父还以为爱德蒙是拒绝这笔财富,他了解自己的学生,即便是十几年的牢狱生活,但这无损于爱德蒙的品行,甚至让他变得更加纯粹。
“神父,已经很晚了,您需要好好休息,我就先回去了,明天我再来看您。”爱德蒙突兀地说,之后第一次无礼地没有经过神父的准许就离开了,看着他匆匆离去的背影,法里亚神父明白了他的学生只是拒绝考虑他会去到上帝身边的可能性。
在感觉到爱德蒙对自己的敬爱的同时法里亚神父也微微苦笑,他当然是不愿意就这样离开他的学生的,可是他的身体他知道,当年那个医生说的也很清楚,那种药也不是万能的,一旦他第二次发病,那么距离最后的日子就已经不远了。
爱德蒙慌慌张张地回到自己的囚室,将地道小心地用床遮蔽好,之后将自己蜷缩成一团。
他恐惧,恐惧神父的突然离去。而他更恐惧的,也是他最不愿意对自己承认的,是来自于他对他老父亲的生活的恐惧。
他是十几年前在自己的婚礼上被捕的,被捕了之后没有经过公开的审判就被送进了伊夫堡,在这个过程中,由于对那个代理法官的轻信,爱德蒙甚至没有想任何的办法去给他的老父亲和未婚妻送去哪怕一个字的口信。
爱德蒙能想到他的邻居们会怎样议论他——叛国罪,革命党人,上帝啊,宽恕他的懦弱,他从来不敢想象他的老父亲会过着一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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