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就是这么一犹豫的功夫,那几个狱卒回来了,纷乱的脚步声和或轻或重的呼吸声再次填满了爱德蒙的世界,直到“莱蒙,莱蒙。”又一个陌生的声音。
“哦,你的同乡来啦。”狱卒们的交谈给了爱德蒙解释,“为什么卫兵会来地牢?”
“哦,估计是为了跟着我们一起把这个人弄出去吧。”他们说着,手上窸窸窣窣的声音倒是不断。
“没有找到裹尸布,我们弄个这个布袋子没问题么?”
布袋子?布袋子!爱德蒙觉得自己的嘴唇几乎被咬出了血。
“哦,别傻了,谁会在乎一个老疯子用的是裹尸布还是布袋子。”狱卒们满不在乎的声音作结。
“这个囚犯死得这样突然说不定是得了什么急病。”就在这时,那个卫兵的声音突兀地响起,一个标准的大嗓门,接着狱卒们的声音一顿,“马特,马特,监狱官交代了我们一起的。”说完,狱卒们的脚步声再次离开,爱德蒙猛然想起刚刚他们说到的布袋子,他的心猛烈地跳动起来。
在胸前草草画了一个十字,爱德蒙从地道里冲了出去,他将神父的尸体拖了出来,在他僵硬的手背上落下了一个吻,之后神父被安置在那个地道里,而爱德蒙则尽可能轻的躺了进去,他咬着自己的唇以控制自己的呼吸声,因为这一连串的运动他的胸膛还在大幅度的起伏。
他拼命地想办法让自己努力归于平静,他想起他在昏暗的囚室中的生活,想起墙壁上那一道道的痕迹,想起阿尔瓦的脸,慢慢地,他的呼吸慢慢平静,不过他的心跳声仍好像惊雷一般在他的耳边不停。
“真是晦气!”那几个狱卒好像跟外面的人争论了些什么,一个狱卒骂骂咧咧地进来了,后面跟着的,是那个爱德蒙觉得熟悉的脚步声。
“莱蒙,哼,”狱卒明显有些阴阳怪气,“既然我们刚刚将袋子套好了,你就负责系上好了,一会儿你来搬他的头,别以为你有个同乡是卫兵就可以躲开,急病,哼!”
那个马特没有反驳,只是靠近了爱德蒙,爱德蒙的手紧紧地捏住了一把神父自制的小刀,他不傻,没有工具他将来是不可能逃出去的。
温热的呼吸隔着布袋传递到了爱德蒙的头上,他努力地屏住呼吸,接着一双手将他头顶的空间收拢,扎紧,在这个过程中几次碰触到了他的头顶。爱德蒙不是一般的紧张,因为卫兵的怀疑,刚刚的狱卒们显然是不会在靠近自己的了,那么唯一只有这个马特会注意到自己的不同——他毕竟是个活人,不同于法里亚神父的冰冷和僵硬,只要他们还有些接触,尤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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