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苔丝的自白
海蒂沉默了,显然“前未婚妻”已经完完全全踩在了她名为家庭底线的神经上;“您有些累了;我想,”电光火石间;海蒂决心再自作主张一次;她是一定要弄清楚莫尔塞夫伯爵夫人跟自家父亲的事情的,而没有比刺激一个已经情绪激动的夫人更快的办法了,“我以为您刚刚说过对于我母亲的尊重。”
提到海蒂的母亲,梅塞苔丝就像是没抽掉了全身的力气;即便她可以对自己否认阿尔瓦;但是基督山伯爵夫人的存在就是她心上的一根刺;海蒂更是她的爱德蒙也许早就忘了她的佐证。
“我很抱歉,我很抱歉。。。”梅塞苔丝喃喃地说,她的一只手颓然地落在自己的膝盖上,另一只手则紧紧地捏在一起。
“我想您大概需要一些白兰地。”海蒂起身打算叫仆人拿些嗅盐和白兰地来,但是梅塞苔丝突兀地拉住了她的手,阻止了她的离开。
“我想你是一位可信任的小姐是不是?”梅塞苔丝的声音依旧沙哑,头纱下面的一点皮肤看起来异常惨白,“请不要离开,我也许需要些白兰地,不过我想摇铃叫人送来些就好。”
海蒂顺势坐下,仆人很快就来了,而这间房间的偶然打开也吸引了某个在房子里乱逛的绅士的目光。尤其是海蒂的身影,深深地镌刻在那位绅士的心上,为着自己爱慕的人,那位绅士违反了绅士礼节,打算偷偷进来给他心爱的小姐一个惊喜。却在门前停下了,里面传来了另一个让他熟悉到了灵魂里的声音——他认得那个声音,那个声音最近总是在不安、在哭泣,而无论他跟父亲说什么都没有用,最后父亲只得决定将他跟那个声音的主人一起送到郊外去住几天。阿尔贝当然认得出那个声音,那是他的母亲,莫尔塞夫伯爵夫人。
也正是因为这样的身份,等到仆人拿着白兰地和嗅盐准备进入的时候,阿尔贝使了个眼色让他没有将门关严,仆人也到没什么奇怪的,莫尔塞夫伯爵夫人跟莫尔塞夫子爵的关系一向亲近,这在巴黎上流社会并不是什么秘密。
所以阿尔贝听的很清楚,他的母亲,他父亲的妻子,清清楚楚地对他爱慕的小姐说,“我曾是你父亲的未婚妻。”
说不上什么感觉,阿尔贝僵在了原地,他只觉得自己的灵魂在自己的躯壳中不安地颤动,有一个声音不停地让他离开,似乎再往下听他就会听到无比可怕的东西。可是他还是没有移动,他想起家族纹章上的盾牌和燕子,突然间充满了勇气——既然他的祖先都是那样的勇敢,勇于面对无论是实际上的还是信仰上的危险,那么他可能够做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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