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我不敢相信,这样成熟的忧郁的男人,是我那个总是无所事事爱看色情杂志的色老头——
他用我很小的时候幻想过的慈祥,对我说,“醒来,就好,醒来就好——”
我稍後才知道,自己已经昏迷了三天了——
“那麽,比赛——”我在护士小姐替我扎针的时候,突然想到了我的全美公开赛——
妈妈又开始哭了,而且用一种恨不得杀了爸爸的眼神,爸爸就歉疚的,说什麽弃权云云,我沈默了,那是不是意味著,我输了——
一个人在凉爽舒适的单人病房,痴痴的看窗外流云席卷,我什麽也不要想,什麽也不想做,好久,好久没有这麽单纯的安静了,静的我甚至有些心慌——
偷偷的,买了葡萄味的芬达回来,才发现,自己的房门虚掩著,是医生和爸爸妈妈在交谈吗?
“越前先生,我们院方本著负责的态度,还是想对龙马进行一下HIV检验,他年纪这麽小,遭遇这种事情,我很抱歉,请您相信,我们会严格保密的——”
死寂,让我濒临挣扎的噩梦复苏著,不要,不要,不要再说下去了——
“警方已经拿了精液检体备案化验,等到龙马身体再好一点,什麽时候,可以做一下笔录——”
然後神没有听到我的哀求,所有的情景,在身体中蔓延,我甚至不知道,自己还可以坚持多久,快要昏倒的时候,护士小姐惊叫的扶住我——
以後的检查流程,繁复而索然,我冷眼看那些怜悯的甚至嘲笑的眼神,淡淡的,“他用了迷药,我不知道他是谁,长什麽样子——“
众人怔了一下,显然没有弄清楚我的意思,然後似乎又一齐醒悟,妈妈搂著我,哭的好伤心,“龙马对不起,对不起,让你受委屈了,我们再也不要打网球了,不要参加什麽公开赛了——”
我都不知道自己居然是如此的冷血,网球,如果不再打网球,我的存在,还有什麽意义,挣离她的怀抱,我静静的撩起衣袖,手臂上罪恶的痕迹,居然还没有消退,我嫌恶的,别过眼——
“哎?龙马,你这是——”护士小姐代替众人问出了疑问——
“不是要抽血检查我有没有感染爱滋吗?”我代替他们,说出那些难以启齿的残忍後果,说不出口的,是对死亡的坦然——
妈妈又哭倒了爸爸怀里,我没有再看他们一眼——
第二天,我就悄悄的,离开了——
不过是高烧入院,他们把我当成了易碎的玻璃一般,我自知自事,还没有那麽脆弱,只是在想,东京的夏天,是不是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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