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茶水而有些发凉的膝头。
夜已经很深了,原本偶尔能够听闻的那些车鸣声和狗吠声声都已经停歇了下来,四周静得只剩下隐约穿过窗缝的风声和客厅里挂着的那年已久远的时钟声。黑暗中他觉得自己大概是盯着原本放着台灯的那个方向,但是入目的却是仍是一片虚无,有些不知所措地收紧了环着膝头的手,直到察觉到骨骼相抵时那种强烈的存在感,他才缓缓松了一口气,觉得原本沉得发慌的心头,稍稍消减。
虽然事实是如此,可就连本人都说不清楚这一桩切实发生的事情缘何而起又因何而去。
在黑暗中待得久了,原本空寂的视野就渐渐被熟悉的摆设所填补。他原来以为的放着台灯的地方,空无一物,倒是在他视线之外地方,静静立着自己所熟悉的台灯和杯盏。
他抖了抖因久坐而有些酸麻的手脚,扶着茶几的边缘缓慢地站起身的那些时刻,他听着时钟和风的响动,有些恍惚地想到了很多。忍着腿上的酸麻,黑子向前迈了一小步,就不得不停了下来,有些僵硬地弯着上半身抓住了冰凉的桌角站稳了身体,因为一时动弹不得的缘故,他的视线扫过渐渐明晰的厨房和楼梯,最后停在了该是自己房门所在的那个方向。
耳边似乎响起了三声不那么轻却也不那么重的敲门声,浸透着让人无法忽视的熟悉感——黑子张了张嘴,在黑暗中,唇角的牵动和空气的流动汇成了一个让人心安的称谓。虽然是一如众人般的姓氏,却是不同的。
黑子眯了眯眼,慢慢扶着桌角站直了身体,原本疲惫到了极点的身体,却蓦然清醒得让人有些难受。
尽管没有风,但他还是觉得头脑和心胸的某处有些发凉,就好像那些冰凉的茶水没有入肚而是顺着四肢百骸,慢慢侵蚀进了他的头脑和心胸。他极为缓慢地上了楼,耳边尽是那有些喧嚣的风声……眼前仍是昏暗的景,黑子眯了眯眼,瞧着隐约可见的扶手,索性就闭上了眼,一步,又一步……
漫长却清晰可知地,数过那个人曾踏过的路途。
打开门的那一刻,因为风而来的阻力很大。等到黑子打开门,整张脸都被吹得乱七八糟的头发打得生疼,他转身小心地阖上门,却仍旧没生出关窗的念头。靠坐在柔软的床上,盯着迎风飞舞的窗帘,他闭上眼,却久久都没有睡意,只是清醒。
听到风声和心跳……还有,时不时在耳边回响的,母亲温柔却又坚定的声音。
或许努力一下,就是自己所希冀的未来了吗?
但可笑的是,即使忧虑重重,他却仍未对自己所希冀的那个未来,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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