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部分

都没了。

喧嚣静止。李赫宰跟曺圭贤沉默下来。

李赫宰盯着李东海拽着自个衣角的手，却转了头看着曺圭贤。悲哀的挑挑嘴角，缓慢说：“你看看他，真特么矫情，这恶心谁呢这是？他真不是我的李东海，我的李东海，跟个小王子似的，傲着呢，根本不可能是这么副下贱样。”

李东海的手呼啦的垂下去，他听见心在胸口死掉的声音。风从他身体渗到了深处去，耳边有混乱的咆哮叫骂，他听见曺圭贤疯了似的对李赫宰喊些什么。可他眼前模糊，呼吸不顺，听不清他喊着什么，也不想听。

可李赫宰那冰凉透了骨的声儿，可恶他却一个字儿不落的听了进去。

他说：“你他妈的才疯了曺圭贤，你看看这位他是李东海么？你看他现在那副模样，你闻不着他一身血腥味儿？操，特么竟然能比我还脏。”

他说：“你以为我在里头就什么都不知道了？他干那些个好事儿我可全都听说了。”

他说：“我喜欢这样的人跟我喜欢我自个有什么区别？反正都他妈是血泥巴里爬出来的怪物！”

他说：“他连金在中都能害，金希澈因为他都特么已经折了一条腿了！他心都让狗啃了你特么看不见？”

他说：“你不是头天认识李东海吧？李东海干净的像个娃娃似的，那就是个天使！这个呢？你看看他眼睛，他那双跟灌了脏水似的眼睛！”

他说：“就他受苦遭罪了？是么？我特么在监狱里我享福来着？”

他说：“李东海再回不来了，我知道，我死心了。”

他说：“你不用说了圭贤，我让他等我，他却没有，结果他变成这样，我倒是想装着像以前一样对他，可我压根儿装不出来。”

他说：“我真爱不起来了，反正他现在也猛了，也用不着我成天护着了，所以你就别搀和了，我俩分就分了吧，反正他都这样了。”

李东海站在原地，那些话，那些字眼儿，刀子似的，一把一把往他身上捅，疼的他连话都说不出来。一句一句，钻进他脑袋里，撕扯他的神经，他一直以来坚持着不扯碎崩溃的底线，就是为了等他回来。可现在，他终于要坚持不住，一步步走向坍塌了。

他突然丢了魂儿似的冲到了李赫宰的跟前，双手拽着他的领子，干涸了3年的眼泪，呼啦涌出来，断了线的往下砸。他朝李赫宰歇斯底里，像是被激怒的野猫，伸着爪子喉咙里混乱嘶吼，要将眼前的所有都撕成了碎片。他3年来的苦跟疼，他的委屈，都成了洪水，顺着眼眶决堤，内里压抑这么久的伤，一路撕扯着内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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