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都开始真正互相猜疑起来。
他当然知道这个时候挑明这件事情没有什么好处,尤其还会使大家心难齐。可是这种时候,或者只有这样才会使对方尽快露出马脚——玉堂,若是换了你,现在的话你会如何做?会不会直接……
惊觉自己的思绪竟又绕回了原处,展昭一个激灵,猛地握了握拳,强迫自己静下心来。这时却不敢再想东想西了。他最后看了眼呼吸已然均匀沉稳的唐代寻,静下思绪,慢慢合了眼。
算了!不管事实真相如何,只要他更加小心谨慎一些总是好的。如有意外,兵来将挡,水来土掩就是!
……
也许是先前出师不利,那些黑衣人偷袭过后就没再来,这一夜倒再无话。众人各怀心事沉入梦乡。第二天一早起身,也不多言,径自收拾了东西,早饭过后就起身赶路了。
因为展昭昨夜的话,从这天一早起,众人之间明显不若往日热络。宗傅阳作为五人之中最年轻的人,阅历也最浅,自然是他们之中最弄不明白这些波涛汹涌的人。但是他心中清楚事情的严重性,一路上干脆跟紧了展昭,也不多言,只是沉默的打量着众人的反应。
与宗傅阳一样,展昭也一直在注意三人的反应。太公玄居从早上起来后就一直板着脸,脸上也无多余的表情,只是落在宗傅阳身上的视线明显比平日要更多了些;唐代寻依旧是原来那样,懒散的垂着凤眼,不言也不语,唇边那道若有若无的微笑却更加明显了,那道弧度,细看之下能明显品味出一种叫做“嘲讽”的感情。
至于韩琦的反应,却是众人之中最反常的,因为从始至终,所有人里只有他还一直在试图和大家搭话。只是众人都心事重重,除了唐代寻,谁都没心情与他像平时一般谈笑。所以一路上一直只听着他们两人一问一答的高谈阔论。
不久已行了半日,众人除了在半路的茶肆里歇了一下之外一直马不停蹄。渐渐地日头偏西,韩琦打马上前两步,望了望远处,回头道:“哎!展兄,我们离兖州还有多远?”
“展某说不准——太公前辈觉得呢?”
太公玄居打眼远望了一下,喜道:“如无意外,我们明日就能到了。最迟明日傍晚之前我们就能进入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