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门外,不允许任何人进门,这才关好门窗,走到香炉前取出火折子,小心翼翼点燃线香。
初时一切顺利。刘炳金用他那少得可怜的内力引导着太公玄居熟悉了路线,而后慢慢抽手。眼见盘膝在床上的那二人行功渐深,身边蒸汽袭袭,心中松了半口气,一面下地穿靴一面在心中暗暗庆幸。
然就在此时,院中忽然响起一阵骚乱。不等刘炳金作出反应,耳边倏然响起一道噩梦般尖细的嗓音:“耶律更,好久不见,区区可念想你很久了!~”
那忽然响起的嗓音一颤一颤,宛如情人之间的撒娇呢喃。然而任谁都听得出那尖细的声音分明属于男子。
“!”
刘炳金脸色瞬间惨白,身子一抖,差点将手中靴子掉落地面。总算他瞬间握紧拳,才没让手中之物掉路,然而冷汗涔涔而下,汗滴已先一步沾湿地面。
“耶律更,故友来访,你就摆下这样的阵仗来迎接我?”那声音忽远忽近,闲适中分明含着几分调侃与刻意,“哦,我忘记了,此时此地我应唤你另一个名字——刘炳金,庚土兄!故友来访,不来相迎,又待何时?”
“……”糟!刘炳金惊怒之下猛地回头看向太公玄居和萧振翼所在方向,果见太公玄居面色赤红,隐隐咬紧的牙关与紧皱的眉头透着惊疑——
耶律……这个姓氏……
太公玄居心中已掀起惊涛骇浪,隐隐想到什么,手上动作滞涩起来。
“玄居兄!快收摄心神,救振翼紧要,莫听贼人胡言乱语!”
耳边传来刘炳金满含焦急的低声安抚,太公玄居几不可见的点了点头,这个时候不是追究其他的时机,救人要紧!
见太公玄居神态渐渐恢复正常,刘炳金心神稍松,转头瞪向门外,片刻迟疑后咬了咬牙,转头看见还剩下一半的香,心道无论如何也要先扛过这半柱香的时间!当下迅速整理衣冠推门而出,就见院中众侍卫虎视眈眈的围在正前方,在那里是此院正门,一人玄衣散发,正静静站在门口。
见太公玄居出来,那人昂首淡笑,全不顾周围围着的众侍卫。
“好久不见。”
那人张口,一如初见之时,一张以男子而言过分艳丽的脸上似悲似喜。
无论先前心中如何否认如何自我安慰,都在看到这个人后瞬间破碎,只剩下脑中一片空白。
刘炳金的拳倏然紧握——
弥录!
……
耳边风声阵阵吹过,脚下不曾停歇,踏过高矮不等的房檐,穿过雾气弥漫的树林,白玉堂的眉头越发紧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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