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盯着不远处的屏风片刻,忽然扬声道:“来人!备轿!”
门外候着的小厮忙开门:“王爷要去哪儿?”
“进宫!”他有预感,今儿不是什么太平日子。
大步迈出门去,八贤王站在回廊之上抬头。天上繁星数点,未见月影,阵阵寒风扑面而来,冲破夹袄,竟有点刺骨。他将手拢入衣袖之内,深吸口气。
“月黑风高,真是个好夜。”
……
“月黑风高,真是个好夜。”
白玉堂推开窗户看看天色,颇有些得意的伸手抚着下巴,“不枉爷特地挑了今晚动手。”
展昭懒得理会耗子突发神经之举,只是默不作声的将拭剑的抹布丢开,抓过剑鞘,一手执剑,剑身擦过执着剑鞘口的大拇指,应声而入。
一个月的时间,足够他们在师父的帮助下将萧振翼、宗傅阳以及太公父女等人安顿好。而京城里可能会有的反应原也在意料之内,当今这一个月来所作所为,为的无非就是逼迫展昭现身:太公家的通缉也许有针对太公玄居之意,但围而不抓,不是敲山震虎,就是引蛇出洞。今晚便是解决一切的时候。
二人整理好自身,带上长剑,趁着无人直奔皇宫。
混入皇宫对旁人来说也许是件麻烦事,但是对曾在宫中轮值的御前带刀侍卫,以及三番五次光顾皇宫的某只老鼠来说,实在不是什么难事。
自西角楼大街一路绕过宫墙,潜入集英殿外时已是戌时三刻,殿内灯火通明,显然官家仍未休息。二人绕开侍卫与太监的眼线攀上梁柱,自门窗缝隙向内望,略见其中景象。
因为已是深夜,殿中人并不多,只有两个内侍随侍,当今天子端坐正中,并未批阅奏章,而是在与殿下站立之人谈话。
殿内空旷,交谈之声并不大,然白展二人耳聪目明,仔细听时,对话一丝不漏入耳。
“……这样说来,还是没有消息?”
“回皇上,是的。”那人并不是宫中官员,一身短打衣衫,展昭猜测这人也是影卫中人。
赵祯有些头疼的捏了捏眉间:“万鑫那边没有消息,一个多月了,想必那些人早已离开兖州府。”
他心中有些烦躁,这段时间里因为此事食不下咽,之前远在兖州的万鑫传来消息,说前任知州刘炳金已然逃走,未及抓捕,新上任的知州还在收拾他留下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