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杏,你先起来,我这儿没有动不动就下跪的规矩。花朝、月夕,你俩先带柳圆出去,好好教她,别发火。”
月夕性子软和,这句别发火自然是对花朝说的,花朝不甘愿地点点头,把柳圆带到了外间,此刻只剩下崔嘉宝和桃杏两人。
崔嘉宝道:“你既说自己有错,那不妨说说错在哪里。”
桃杏怔了怔,道:“柳圆原是要做给姑娘的点心,用的也是姑娘的份例。刘mama虽比我们这些小丫头地位高些,但也越不过主子去,这点心断没有刘mama说要就分她的理。柳圆这一分,倒显得姑娘也要怕大姑娘三分了,只怕别人心中也会多几分考量。”
“可还有?”
桃杏想了想,又继续道:“且吃食是要入口的东西,最是着紧,轻易不应让人碰到,以防有人动了手脚。府里应当没有这般居心叵测之人,但凡事小心为上。”
崔嘉宝叹了口气,她相貌精致,像个小老头一样将脸皱成一团也不觉古怪,只显得有几分可爱。可桃杏自然是欣赏不了这份可爱的,她又跪了下去,将身子长埋在地上,甚至还不自觉地颤抖着。
桃杏在怕,怕的不是崔嘉宝,而是崔嘉宝一句话就能决定她以后的命运。她见惯了后宅阴私,知道什么叫做命如草芥,那些看起来高高在上的人如此,她们这些为人奴婢的又能好到哪里去?
崔嘉宝道:“花朝jiejie鲁莽,月夕jiejie胆小,柳圆儿就是个不知事的,你瞧着是个机敏可靠的,可却唯独少了一点。”
桃杏听崔嘉宝语气,倒不像是真来兴师问罪的,大着胆子抬头看了一眼,发现崔嘉宝正撑着脸看她。桃杏犹豫了会儿,道:“还请姑娘指点。”
崔嘉宝却捡了个不相关的话题,问道:“你以前可是在别人家里做过侍女?”
桃杏不知道崔嘉宝是如何得知,点了点头。
崔嘉宝叹道:“难怪你这般谨慎,不,说是谨慎也不全对,你太置身事外。厨房这事,你明明察觉到了不对,却没有阻止,可能是不想得罪刘mama,也可能是想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但你又惦记着这事,可柳圆一说,你该想到她可能会受罚,却也没提醒,显然也不将柳圆和你自己看作一拨人。”
崔嘉宝一说,桃杏才惊觉自己竟是这般状态。她从前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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