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百姓都知道,他不能人道。我当年流亡之时,机缘巧合之下知道,这件事背后另有主谋,睿王不过是一把最趁手的刀罢了。”
景王拿着惊堂木的手微微一紧,又很快舒展开来,低头时只觉地上跪着的女子满眼都是嘲讽。心中暗暗说服自己那只是错觉后,他才得以继续询问:“你说的这个主谋是谁?”
柳二直勾勾地看着他,突然站了起来,咬着牙道:“这个人就是,当今太子殿下。”
虽然已经听过一遍,外面的百姓还是传出一片哗然之声。
景王则是背后出了一身汗,不自觉地动了动,喝道:“跪下。”
柳二看着他,勾唇笑,先跪了一只脚,又跪了另一只,身上的伤明明没好全,身板却挺得笔直,倒是铁骨铮铮。
“你说是太子殿下,可有证据?”
柳二便一条条道明。
温瑜之和薛明泽越听越心惊,这每一条所谓的证据她都点明要他们彻查,还有许多她现在未说到的,都叫他们查出了线索。若是他们将那些人证物证传唤上来,柳二对太子的控告便没有一点可信度了。
她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做?
温瑜之一时想不明白,可眼下不是思考这个的时候,百姓的议论声已经越来越大,证明太子的清白势不容缓。
薛明泽开始传唤物证、人证。
没出来一件,柳二的脸色便白上一分,似乎不敢相信眼前所见所闻,直呼道:“这不可能!我不相信!这定然是假证!”
因着证据确凿,明眼人一见便知青红皂白,上回被挑动的几个书生倒是站出来说了公道话。可经着上回,愿意听他们话的人也少了许多,还有些觉得他们这是被官府给收买了,气的躁脾气的那个又想动手。
还有许多民众见柳二喊得可怜,心中偏向她,觉得这些证据确实是造了假,目的便是为了帮太子殿下掩盖罪行。
景王在上面,一时鬼迷心窍,朝薛明泽道:“你这些证据不够有力。”
这话一出口,他便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偏偏这话对了百姓的胃口,反倒有人觉得他是一心秉公判案,这结果让景王颇为满意,反倒放下了一时失言的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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